p> 而后是一声怒喝:“你为玉山灶神,为一介凡人,枉顾法旨?!”
“该当何罪?”
“罪神该死!”
灶神陆孚已跪伏在地,战战兢兢。
灶神陆孚早已跪伏在地,浑身战栗。他万万没想到,今日竟会是这般局面。
陈鸣眉头微,暗自思:陆判此来,该不会为了来翻案底的吧?
院中一时寂静,只馀夜风呜咽。
“但是一陆判忽而话锋一转,袖袍轻拂:“先起来说话。”
“功过虽不能相抵,但当年之事,尚不至判你死罪!”
陆孚闻言,身形微颤,心中却如释重负,却也不敢起身。
“今日本官前来,正是为玉山城隍一事。”陆判自怀中取出一枚金印,凌空抛向陆孚,“接着!”
陆孚慌忙双手接过,只见金印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光泽,上刻“监察阴阳”四个大字。
“仪式从简。待你上任城隍后,都城隍自会调派人手。”陆判负手而立,“待一切安定,你再下阴司领罪。”
“可明白?”
陈鸣见陆孚仍捧着城隍印发愣,上前将他扶起,为他掸去衣袍尘土,轻拍其肩,轻声道:
“恭喜陆城隍!”
那陆孚恍若梦中,喃喃自语:
“我当城隍了?”
“正事办完了,我的好消息在哪?”
陈鸣撩袍落座,笑意盈然。
陆判官威尽敛,抄起竹筷便往盘中探去:“酒未过三巡,菜未尝五味,岂能草草了事?”忽警见案上那盏摇曳的油灯,皱眉道:“守易啊,这黑灯瞎火的,莫不是要老陆我摸黑饮酒?”
“亮堂点的?”
陈鸣环顾四周,忽仰首望天。
这应该挺亮堂的!
但见乌云蔽月,夜色如砚。他袍袖轻扬,低喝一声:“风来!”
雾时间。
流云似被无形之手拨开。皎皎月华倾泻而下,将院落照得通明如雪。青瓦灰墙分毫毕现,连陆判官袍上的金线都泛起冷冷寒光。
“妙哉!”
陆判举杯对月,杯中酒液映着银辉流转,“这一手拨云见月’的神通,当浮一大白!”
陈鸣跟着举杯,将这杯中月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
这院中满是清冽的稻花香,带着微甜的糟气息。
“唔一”
“人间至味,不过浮生一乐!”
举着酒杯的陆判忽然眯起眼睛,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守易,你猜我见阴司见到谁了?”
“谁?”
“你姐夫!”
陈鸣手中酒杯一顿,眉头微皱:“什么?‘
“喷,”陆判摇头晃脑,故意拖长声调,“你姐夫一李、向、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