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甘霖,二人安然无恙!“
“待真人寻此獠对簿之时,岂知对方信口雌黄,谎话连篇,心存侥幸之心,拒不认罪!”
“此獠曾言,若有差池,将永堕无间!”
陆判仔细打量了慈舟和尚一眼,心中暗忖:佛法无边,回头是岸,可这和尚怎不明白么?
他微微颔首,捋了捋长须,扬声道:“来人!”
“在!”
“验明正身,投入无间!”
青面鬼吏闻言却是一怔,忙道:“大人,是否——再审讯一番?”
陆判官却只摆了摆:“清云既已洞悉切,又何须多此举?带下去罢。”
“遵命!”
只见那青面鬼吏袖袍一拂,慈舟身上的锁链顿时如飞灰般消散。和尚恍若失魂,身形僵滞,如傀儡般默默跟随着鬼吏向后走去。
陆判见人已被押下,看了眼仍跪伏于地的陵阳城隍,微露疑惑:“还有何事?”
陵阳城隍连忙禀道:“回禀陆判,卑职尚有事需禀明!”
“清云真明便要离开陵阳了!”
“哦——””
陆判闻言,略一推算。清云先前既已应允李向文一旬必归,如今朱尔旦既已无碍,确实也该回去了。
不过——
他沉吟片刻,心道择日不如撞日。自己尚有一日休沐之期,不若便趁此机会前去送行,顺便也将那慧心为朱尔旦换上,也好助他潜心向学,早日成才。
陆判随即看向陵阳城隍,道:“起来说话。”略一停顿,又续道:“你且在此稍候片刻,本判随你一同返回阳间。”
陵阳城隍刚要起身的动作顿时一滞,随即躬敬应道:“卑职遵命。”
数个时辰之后,待陆判准备妥当,二人便齐齐回了陵阳。
陵阳,朱府。
要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却是不假!
尽管这朱府在旁人眼中仍是座避之不及的鬼宅,可伍秋月偏生舍得花钱,各样物什源源不断采买进来,又雇了许多仆役忙里忙外,这大红灯笼高高挂,又怎象是要离别的样子呢?
“妹妹,这——”
陈氏望着院内进进出出、忙碌不休的下人,反倒有些过意不去。
家中若是宽裕,本不该让刚认的妹妹如此破费。
伍秋月也是位心思玲胧之人,一眼便瞧出陈氏的难为情,轻轻握住她的手宽慰道:“姐姐不必挂心。我相公虽常年在外云游,但也常接些除妖驱邪的活计,官府民间时有悬赏,加之我大伯如今也已安心经营些产业,银钱上并不紧迫。”
“姐姐,你就放宽心吧。”
陈氏闻言,中稍缓,勉强笑道:“那便多谢妹妹了!”
“对了,我们去瞧瞧云笺妹妹为真人裁的衣裳做得如何了?”
“好啊!”
陈氏欣然点头,二人便一同朝后堂走去。
原来孙云笺深感陈鸣大恩,一直思量如何报答。恰巧她生前最擅女红,便想着为陈鸣亲手缝制一件长衫。
所用的料子,正是先前朱尔旦从阴司带回来的云纹缎。
数刻之后。
便至黄昏,暮色四合,府内却无半分离别之意。
陈鸣立在厅堂前,目光扫过院中布置,笑吟吟开口:“没想到王道义竟是富足之家?”他自是知晓对方家事,哥哥王鼐不仅是名士,手中还有两家书坊,专做写书、抄书的营生!
如此说,只是调侃罢了。
“呵呵-
王鼎忙摆手,温声道,“谈不上富足,只是有些小买卖,家中琐事都是秋月管帐,我兄长王鼐也十分信她。”
陈鸣闻言微微点头,笑道:“王道友当真是好福气。”
王鼎也是跟着笑着道:“全靠我那岳丈做媒呀!!”若非他那岳丈精通易数,能演算天机,知晓他这一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