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未敢贸然处置。
苦等五六日,却不见太清宫来人。
父亲便起了心思,欲派人去打探一番,看看这传闻中的崂山太清宫,究竟是道法通天,还是徒有虚名。
见此情形,他主动请缨,接下了这趟差事。
在他想来,不过是去人间道门瞧个热闹,探探虚实罢了,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于是他星夜兼程,很快便到了崂山脚下。
岂料刚落地,便被镇上几位土地公拦了下来。那几个老头儿执意要他说明跟脚,上报执事院方可入镇。
可他却不愿如此大动干戈,便摸出些金银暗中贿赂。对方当即答应,暂不上报,还帮他遮掩行踪,还提醒他,太清宫中的方丈是驻世真仙,希望他莫要在镇中生事,扰了太清宫清净,否则,后悔莫及。
阿昭将信将疑,却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
若是真为驻世真仙,太清宫的执事被抓了,怎不见人来救?
不过以防万一,他白日便在几十里外乱葬岗栖身,直至夜幕低垂,方化作一缕阴风潜入镇中。
连番查探,镇上一位书呆子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书生在镇中私塾教书,每日下学归家,便一头扎进书堆,直读到月挂中天,腹中喊叫,方才惊觉时辰已晚。接连数日,皆是如此。
他见猎心喜,夜夜凑到书生耳畔吹送阴风,想催他入眠。谁知那书生一旦捧起书卷,纵使眼皮打架,精神却愈发亢奋。
更奇的是,他那书中,竟还出现了一位国色天香,貌美如花的书中仙子!
想到那仙子容颜,他心头一热,旋即又强自按捺。兰兰文茓 追最薪章踕他轻咳两声,望了眼窗内摇曳的烛火与伏案的身影,身形一晃,便如一阵微风,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郎玉柱房中。
他在房中左右查看了一番,目光扫过书架、案头、枕边,却始终不见那本藏着仙子的书册,想必是被对方留在了私塾。
秦昭心中顿觉无趣,仿佛满心期待落了个空。
他转身欲离,想去那私塾探个究竟,可见郎玉柱此刻正襟危坐,一副心无旁骛的专注模样,他玩心又起,凑上前去,对着书生的耳畔便轻轻吐出一缕阴风。
“阿嚏—
”
阴风入体,正沉浸书中的郎玉柱猛地一个寒颤,惊醒过来。
他是肉眼凡胎,自瞧不见隐去身形的秦昭,只觉房中骤然阴冷。他放下书卷,见窗外月已中天,这才感到腹中饥饿,便起身将管事备好的夜宵就着茶水,慢慢食用。
隐在一旁的秦昭心中暗笑,这凡人终究离不开五谷杂粮,不似他们鬼魂,只需吸纳月华即可。
他缓步凑近,正欲再朝郎玉柱耳畔吹送阴风,却听“哐啷”一声脆响!
郎玉柱捂住胸口发烫的地方,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房间大放光明!
一道纯正金光自他怀中涌出,将其周身牢牢护住。金光所及之处,灼灼如日,竟将隐在一旁的秦昭生生照出了原形!
郎玉柱被这凭空现形的秦昭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颤声喝道:“你————你是何人?怎会在我房中!”
一旁的秦昭亦是又惊又怒。他惊的是这金光来历古怪,竟能破他障眼法、灼伤魂体,怒的是这区区阳间书生,竟敢对他阴魂海少将军如此呵斥。
他眼珠一转,当即有了主意。
“大胆!”
秦昭怒喝道:“阴司鬼差勾魂索命,何需向你这凡夫解释!”为显身份,他身伤月白锦袍瞬间化作一袭绛红差服,手中也多了一根玄色铁链。
“哐啷一”
铁链砸地,发出金石交击之声。
“啊————鬼差大人?”
郎玉柱被这声势所慑,再打量对方那一身装扮,心中惊疑不定。他尤豫片刻,终究还是战战兢兢地拱手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