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唯有几声寒鸦啼鸣划破寂静。
庙前石桌伤,坐着三位老者,形态各异。左首老者身形矮小,拄着一根虬结褐杖,竟比人还高出几分。右首者须发如雪,一袭白袍,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北面那位则身着灰袍,须发亦是灰色,乍看寻常,唯有一双眸子精光内蕴,显非凡俗。
——
此刻,四人目光沉沉,皆望向秦昭离去的方向,面露沉吟之色。
“此事如何办?是否要通知太清宫?”
“又未曾闹出人命,管这么多作甚?”
他们虽不知这黄梁枕是否如秦昭所言,有这般能耐,但郎玉柱毕竟是清微私塾的先生,若真出了差池,李爷和清云道长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最为年长的灰袍窦公轻咳一声,议论立止。
“你我皆收了香火,当尽本分,再者说,这书生也并无性命之忧,吾等这般冒冒失失惊动李爷,那不是自讨没趣?”
“不过——”
他话锋一转,壑然起身,负手捋须,轻踱几步,缓声道:“吾等为土地神,守护一方乃吾等职责,若郎玉柱真有意外,须即刻上报,不得有误!”
窦公目光扫过众人:“诸位可明白?”
两位土地相视一眼,齐齐道:“窦兄说的在理!”
“正该如此!”
见二人附和,窦公微微颔首。
旋即一阵青烟自角落平地升起,待烟散尽,庙前已空无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