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竟突如其来地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让他心口猛地一悸。他下意识地按住它,一种从未有过的、失去重心的恐慌感瞬间攫住了他。
肖玉卿紧握着那块怀表走入雨中,直到坐进车里,才摊开手掌,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再次凝视那个符号。他将怀表轻轻贴在胸口,感受着那来自赠予者的温度,然后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他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将怀表小心翼翼地放入军装最内侧的口袋,紧贴着心脏。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和平静之下,那汹涌的是被他深埋在心底直至生命终点也不会宣之于口的爱意与告别。
“走吧!”他无力地靠在椅背。
罗云净抓起伞冲出去,却只看见车灯的红晕在雨幕中渐渐模糊,最终彻底消失。
“玉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