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如果你一定要查,我们也不会拦你。只是记住——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都是我们的女儿。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我点头。
门外的脚步声响起。
那个男人走了。
门没关严,风吹进来,掀动了桌上的纸页。
我重新坐下,把那张接生记录仔细折好,放进外套内袋。
然后,我看着他们。
“还有吗?”我问,“任何一点小事都行。比如那天晚上,除了纸条,还有什么一起留下的东西?除了襁褓,有没有别的物件?”
爸爸皱眉回想。
妈妈闭眼思索。
几秒后,她睁开眼。
“好像……有一串钥匙。”她说,“很小的一串,挂在襁褓外面,用红绳绑着。当时以为是误放的,就没在意。后来收拾东西时不见了,可能是丢了吧。”
“钥匙?”我问,“什么样的?”
“记不清了。”她摇头,“太久了。只记得金属的,有两个齿。”
我脑子里闪过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想,爸爸忽然说:
“等等。”
他转身快步走向卧室,翻找起来。
几分钟后,他拿着一个小布包回来。
打开,里面是一把旧钥匙。
“这把?”我问。
“不是那一串。”他说,“但这把是我们当年租的房子门锁配的。搬家后一直留着,总觉得……和你有关。”
我接过钥匙。
沉甸甸的。
金属表面有磨损,但齿痕清晰。
我盯着它,忽然意识到——
有些门,从来就没有真正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