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脑海里浮现出那枚徽章,浮现出纸条上的字,浮现出养母陈静姝抱着我说“你是我们捡回来的命”的样子。我想起父亲姜卫国递给我水杯时的粗糙手掌,想起他们从未阻拦我追梦,哪怕现在面临危险。
我不是一个人在找。
车灯划破夜色,前方道路延伸出去。
我睁开眼。
“到了以后,别让他看出我动摇。”我说,“不管他要什么,我都得稳住。”
关毅点头:“我们一起。”
车子转入辅路,街道变窄。茶馆在一条老巷子里,门口挂着褪色的布帘,灯笼亮着暗红的光。
我们停下车。
我解开安全带,拿起包。
手碰到拉链时,顿了一下。
然后拉开,取出文件袋。
三样东西都在。
我把它抱在怀里,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