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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虎子敲响赵家大门。
赵惊弦给他开门:“进来坐。”
虎子摇头:“我说个事就走。”
“什么事?”赵惊弦难得见他一本正经,好奇问。
“听说营房那边死了好多人,今早上刚抬出来,还有好多人发了高热,官府请了好几个大夫过去瞧呢!”虎子脸上没了往日的跳脱,眉头紧锁。
他今日出门,发现路上的人都在讨论这事,回家后他把听来的消息告诉家人,孙父让他过来知会赵家一声。
赵家人连日闭门不出,肯定不知晓这些事。
“外面都传开了,说是营房里头一夜之间病倒了好几十号!症状吓人,高烧不退,上吐下泻,止都止不住!郎中去了好几个,都束手无策,说……说看着像是时疫!会传染人的!”虎子脸上有些发白,“官府的人已经把整个营房围得铁桶一般,只许进不许出!还在营房旁搭了个棚子,将发了热的人安置在棚子里隔离开来。”
赵惊弦脸色骤沉,遍体生寒。
“知道了。你们千万莫出门,注意保暖,别着了风寒。”
虎子点头,匆匆离去。
赵惊弦嘴唇抿成一条线,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虑,回到厨房和家人坐在一起。
“二郎?怎么了?”赵母心头一紧,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虎子来说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赵攸和玉娘也看着他。
“虎子说,”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压抑的凝重,“营房里……出事了。病倒了好几十人,几个大夫去瞧过,都说可能是时疫。”
“时疫?!”赵母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煞白,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声音尖锐而恐惧,“岂不是会传染!”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了每个听者的心里。
玉娘和赵攸也霎时面无人色,她们是听过瘟疫的可怕传说的。
恐惧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让人喘不过气。
赵惊弦沉重地点点头:“若真是时疫,十有八九会传染。官府已经把营房围死了。”
这个消息彻底坐实了事态的严重性。
几人眼中满是惊恐。
团团被玉娘抱得太紧,又感受到娘亲身体的颤抖,哭了起来,玉娘这才慌忙松开了些力道。
小鲤懵懂地看着大人们阴云密布的脸,又被弟弟的哭声感染,小嘴一瘪,眼中也蓄起了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