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与刚才那雷霆般的神识威压判若两人。
执事弟子如梦初醒，连忙颤抖着接过手令，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手续，将二十滴品质上乘的地脉石乳恭敬地递给凌皓，态度比之前更加敬畏。
凌皓接过玉瓶，看都没看地上的赵昀一眼，转身飘然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外，那股令人窒息的神识威压才彻底散去。赵昀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眼中只剩下无边的后怕和茫然。
厚土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消化着刚才那震撼的一幕。
“拳头即道理？”
“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真正讲道理……也拥有绝对力量的‘规矩’。”
凌皓用最直接的方式，给所有心存侥幸者，上了一堂生动的“规则与力量”课。想要推行法典，光靠嘴皮子不行，必要时，也得亮一亮足以让所有“拳头”闭嘴的“肌肉”。
只是，他这块“肌肉”，是高度发达的大脑和由此带来的、超越常理的神识之力。
未来的法治之路，注定不会平坦，但凌皓已然表明，他不仅有制定规矩的智慧，更有守护规矩的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