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低!”孙浩往地上啐了一口,“以后咱们就跟着林工干了!”
张师傅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林旬满上酒。他端起杯子,跟林旬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林工,”张师傅给自己灌下一大口酒,眼神里带着几分被颠覆后的敬畏。
“那个‘随线检验’,我琢磨了一下午。你这不是把质检台搬了家,你是把‘责任’这根钉子,钉进了生产线上的每一个人心里!以前出了事,是大家倒霉,现在,是谁的错,谁就跑不了。
这法子……我这三十年的手艺和经验,在你面前,不值一提。”
林旬笑了笑,他知道,自己今天不仅是赢得了人心,更是真正在这些老师傅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现代管理”的种子。
就在几人喝得正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从街角跑了过来。
是他的远房亲戚赵富贵。
他跑到桌前,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
“小旬!总算……总算找到你了!”
站富贵的脸上满是焦急,额头上全是汗。
“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旬心里咯噔一下。
赵富贵喘匀了气,一把攥住林旬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声音因恐惧而嘶哑:“出大事了!码头那边……你快跟我去看看!我请来的那个南方工程队,扔下一句‘那是神仙都盖不了房的烂泥地’,今天下午……卷着我给的预付款,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