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时。
“吱呀——”
礼堂那两扇沉重得如同城门般的木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
一道刺眼的、长方形的光线瞬间射入昏暗的礼堂,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一个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是林旬。
他没有穿西装,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脚上是一双沾着些许泥点的解放鞋,与这群工人别无二致。
他身后,紧跟着面色凝重的苏晚晴、步履匆匆的赵富贵,以及几个脸色发白、步履蹒跚的财务人员。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几个财务人员手里,正吃力地抬着好几个用厚重帆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箱子。
“砰!砰!砰!”
几个沉重无比的箱子,被狠狠地砸在了主席台的地板上,发出的闷响声如同重锤,一下又一下,精准地敲在礼堂里每个人的心脏上。
整个礼堂,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几个神秘的帆布箱子死死地吸住了,连呼吸都忘了。
林旬没有理会那些箱子,他迈步走上斑驳的主席台,走到那支锈迹斑斑的麦克风前。
刺耳的电流声“滋啦”一声响起,他拍了拍麦克风,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那几百张神情各异的脸。
他的眼神很沉静,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清晰地倒映出台下每一张脸上的惶恐与不安。
在所有人的屏息注视下,他缓缓开口了,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我听说,大家心里,不踏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