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云亭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更深,带着一种看好戏的恶劣。?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
“李荣那小子,三番两次找沈家那小子的麻烦,心思歹毒,根子早就烂了。
他爹李守财,一个靠私盐和贿赂爬上来的暴发户,真当捐个六品虚衔就能洗白了?
如今攀上个假云亭,一门心思做着鸡犬升天的美梦。”
云亭摇摇头,语气满是戏谑,“让他们继续攀着吧,攀得越高,日后摔得才越惨。
有那假货替本公子吊着他们,让他们把家底掏空,把美梦做足,等梦醒时分,那才叫精彩。”
云亭慵懒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红色的纱衣滑落肩头,露出更多肌肤,在透过竹帘的光线下更为诱人。
“公子,你这衣服,就不好好穿,老是勾人心神,跟那烟雨楼的头牌,有什么区别嘛。”阿墨喃喃自语。
云亭再次端起那碗桂花烤奶,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
“本公子这叫风流倜傥。你个小鬼懂什么?那烟雨楼的头牌,能有本公子好看?”
阿墨连忙否认。
“倒是那个沈清辞。”云亭的声音低了下来。
“有点意思,小小年纪,心思却沉得很。
李荣带着假货去书院耀武扬威,众目睽睽之下,他竟敢用‘听竹印’去试探,啧啧,胆识比上次更大。¢第¨一?墈\书-旺¨ ·冕~沸\跃,黩?
眼光也毒辣,那假货当时那一瞬间的慌乱,可瞒不过本公子的耳朵。”
云亭虽不在场,但自有渠道将书院里发生的一切打听得清清楚楚。
“柳夫子那个老古板,虽迂腐了些,但眼力还是有的,显然也看出了假货的成色不足。
只有李家那群蠢货,被猪油蒙了心,还在梦里。”
云亭放下奶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桃花眼中兴趣盎然。
“这样的苗子,困在杏山镇那个小书院,可惜了。”
阿墨看着自家公子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下了然:“公子当真还想收他为徒?”
“收徒?”云亭挑了挑眉,红唇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弧度。
“本公子自由自在惯了,不过嘛……”云亭拖长了调子,眼中狡黠更甚。
“看他跟李荣那蠢货斗,挺有意思。
那假货不是喜欢演戏吗?本公子就给他搭个更大的台子,让他和李家唱个够。
等他们唱到最开心的时候。”
云亭做了个轻轻一戳的手势,笑容恶劣,“啪,梦就碎了。?g′o?u\g+o-u/k/s^./c′o-m/
到时候,再看看那沈家小子,会是什么表情?
想必精彩得很。”
云亭想象着那场景,似乎觉得十分有趣,低低地笑了起来。
随手拿起小几上一柄玉骨折扇,“唰”地一声展开,扇面上绘着狂放不羁的泼墨山水,与他此刻的红衣风流相映成趣。
“阿墨,再给我添两碗烤奶,多加桂花。”
云亭摇着扇子,懒洋洋地吩咐,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河面。
仿佛楼下那场以他之名上演的荒唐大戏,不过是佐茶解闷的一出皮影。
“公子,这都第六碗了,你少吃点行不行?”
云亭非但不生气,“那不是多点了一碗给你?实在好喝。”
阿墨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但是我吃不下了呀。”
云亭用扇面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就坐在那,慢慢喝,喝到晚上不就行了?”
阿墨一脸无语。
栖云苑内,气氛却与茶语小筑的慵懒闲适截然不同。
书房沉香依旧浓郁。
云亭先生穿着一件更为舒适的云青色细葛直裰,但那股刻意营造的“出尘”气质并未减少半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