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一个刚从山旮旯里钻出来、没见过世面、被吓得手足无措的乡野村夫。?k*s·y/x\s^w′.*c!o*m_
赫连风甚至能想象出他平时在山里砍柴的样子。
这样的人,会是那个传闻中剑法卓绝、心思缜密的沈诀?
绝无可能,定是手下人办事不力,张冠李戴。
把个同名同姓或者特征相似的粗鄙村夫当成了大将军。
赫连风心中冷笑,暗骂手下废物,白白浪费了他一番布置和期待。
他瞬间对眼前这个“沈诀”失去了所有兴趣,连多看一眼都嫌污眼。
娇娇念经般念着道歉词,怨毒的目光却在萧婳身上缠绕。
酒过三巡,赫连风放下酒杯,看向萧婳:“萧姑娘,前日赠你的那对耳坠,可还喜欢?
今日怎不见佩戴?可是不合心意?”
萧婳飞快抬眼看了赫连风一眼:“赫连公子厚赠,太过贵重,萧婳受之有愧。
那耳坠太精美了,唯恐保管不善,有负赫连公子心意,所以寻了个珍宝盒子,存放起来了。” 惶恐不安,矛盾心虚,被萧婳演得淋漓尽致。
赫连风看着萧婳的“惶恐”,心中笃定蛊引已生但她不知道,满意地笑了:“无妨,珍藏也好。-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
待萧姑娘何时觉得合适了再佩戴便是。”
他不再关注耳坠,目光随意又随意扫过沈砚安,心中再无半分试探的兴致。
只觉得此人杵在这里实在碍眼,但又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
赫连风象征性地问了一句,语气带着上位者对蝼蚁的敷衍:“这位沈公子,看着倒是老实本分。”
苏寻衣神色如常,语气平淡地介绍,“我相公确实老实,就是笨了点。
我看他一把子力气,人也还算忠厚,就每天让他在家里干干农活,砍砍柴。
家里面的地也需要人照看着,咱们乡下人,最是看中土地了,让他干点粗活。
让赫连公子见笑了。” 苏寻衣随意编造了一个与眼前这个“沈砚安”的形象完美契合的借口。
“沈砚安”听到提起自己,似乎更加惶恐。
笨拙地站起身想行礼,却不小心带倒了面前的空酒杯,哐当一声脆响。
他手忙脚乱地去扶,黝黑的脸上涨得通红,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带着浓重乡音的“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副笨拙失措、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让赫连风身边几个侍卫都忍不住露出鄙夷的嗤笑。?纨, · ·鰰*占, ′哽?新`最\全,
赫连风眼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浓浓的不耐和对苏寻衣“看人眼光”的轻视。
他挥挥手,像是驱赶一只苍蝇:“无妨,坐下吧。”
甚至懒得再看沈砚安第二眼。
沈砚安如蒙大赦,笨拙地坐回位置,依旧低着头,仿佛要把自己埋进地缝里。
然而,在低垂的眼帘和头发的遮掩下,不动声色地将揽月轩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赫连风身后侍立的三名贴身护卫的站位、呼吸节奏、腰间佩刀的样式、虎口的老茧厚度。
侍奉酒水的侍女手指的灵活度、步履的轻重。
揽月轩四角看似普通的装饰花瓶摆放的角度、窗外花木间极细微的不自然晃动。
尤其赫连风本人以及他身边一个穿着深蓝色劲装、腰间挂着一个不起眼黑色小皮囊的护卫。
此人手指关节异常粗大,指甲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极可能是擅长用蛊或用毒之人。
所有细节刻入沈砚安的脑海。
他表面上依旧是一个惶恐不安、笨手笨脚的山野村夫,内心却飞速分析着每一个潜在的危险和随时逃走。
言轩言锦的“幻踪粉”已悄然附着在萧婳的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