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娇娇脸上的怒意稍减,但依旧带着高高在上的嫌恶。\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她重新慵懒地靠回软枕,拿起小丫鬟捧着的琉璃盏,抿了一口冰镇的蜜水,才慢悠悠地开口。
“罢了,看在你忠心办事的份上,也看在那老虔婆,还有点用的份上。”
娇娇顿了顿,轻轻敲击着琉璃盏的杯壁,“你回去告诉那何旺娘,就说她的苦处,我知道了。
让她安心等着。”
王翠心中一喜,连忙道:“娇娇姐仁厚,我代何旺娘谢谢娇娇姐大恩。”
“哼,”娇娇轻哼一声,“至于放人治病,这种天大的事,牵扯到府衙大牢。
还涉及那种脏病,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做得主?”
娇娇拖长了调子,眼神飘向窗外京城的方向,“总得,问问殿下的意思。”
“问问殿下?”王翠一愣。
“对。”娇娇放下琉璃盏,拿起一方丝帕,仔细地擦拭着刚才敲击杯壁的指尖。
“殿下的心思,岂是我等能揣测的?
他日理万机,这等微末小事,且等着吧。
或许等殿下心情好了,自会处置。
让她在村子里安心等着便是。”
安心等着?
王翠瞬间明白了娇娇的意思。·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这就是一句空话,一个永远不会兑现的承诺。
何旺必死无疑,而“问问殿下”,不过是堵住何旺娘嘴、让她在绝望中继续抱着渺茫希望苟延残喘的借口。
王翠一看娇娇不想办事,那还得了,回了京城,娇娇又得使唤她一个人。
“娇娇姐,要我说呀,这何旺母子,不如就救下来。
到时候,我们带回京城。
你想想呀,我们在京城举目无亲,府里那些个美妾对娇娇姐你又去虎视眈眈。
我们自己连个亲信都没有。
不如就收了何旺母子,到时候让他们办事,也不需要我们自己再出面了。
倘若出了事,他们还能做替罪羊。
主要他们都是杏花村的人,我也知根知底。
你救了他们母子,他们必会对你感恩戴德。当牛做马。”
娇娇一听王翠的话,好像是这个道理。
京城生活困难,出门随便一个人都是贵女,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
“再说了,娇娇姐,那何旺不是快死了嘛,让他在死之前,把花柳病传给萧婳。岂不美滋滋?”
娇娇被王翠说的有点心动,但是一想到赫连风的警告,又摇了摇头。萝拉小税 庚辛罪筷
“不行不行,殿下不让我碰萧婳。要不然殿下会杀了我。”娇娇心里还是后怕。
“那这样,娇娇姐,殿下身边不是有个能人异士,很厉害嘛。
让那个人把何旺治好,我们到时候就让何旺替我们做事。
反正他也恨死苏寻衣了,总不会让苏寻衣好过的。”
娇娇思虑再三,决定接受王翠的建议,“行,晚上我同殿下说道说道。”
王翠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复杂,“那我这就去告诉何旺娘,让她安心等着娇娇姐的好消息。”
娇娇满意地点点头,重新闭上眼睛,享受着丫鬟的捶腿。
夜色如墨,袅袅檀香在错金博山炉中无声腾起。
压住了窗外更漏的滴答声。
烛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帐幔,将室内的一切都染上朦胧的暖黄,空气里弥漫着情欲后的气息。
赫连风斜倚在金丝楠木雕花拔步床的云锦靠枕上,玄色寝衣的襟口随意敞开着。
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上面残留着几道暧昧的抓痕。
他狭长的凤眸半阖,眼神慵懒地落在身侧那具雪白胴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