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娇娇像一尾离了水的鱼,浑身汗涔涔地伏在他身侧,急促的喘息尚未平复。
三千青丝散在枕上,衬得那张潮红未退的脸愈发妖冶。
她身上仅余一件薄得近乎透明的小衣,正是那件耗费三万八千两白银、从绯云阁买来的“云霞”。
这“云霞”小衣,此刻如同第二层肌肤般贴合在她起伏的曲线上。
随着娇娇细微的呼吸起伏,烛光跳跃,霞光流转,更映得肌肤胜雪,玉骨冰肌。
平添了十分妖娆,十二分的不真实感。
赫连风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那流淌的霞光,触感冰凉滑腻。
眼底深处,掠过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餍足与占有。
娇娇,的确是个尤物。
纵使身份卑贱,见识浅薄,带着一股子洗不掉的市井俗媚。
但是她的美,是鲜活的,是能点燃男人骨子里征服欲的野火。
京中那些世家贵女,美则美矣,却如同精心雕琢的玉器,端着架子,守着规矩,美得千篇一律,美得索然无味。
娇娇身上这股子混杂着野性与谄媚的味道,是那些贵女永远无法企及的。
这也是赫连风虽嫌弃娇娇上不得台面,却依旧将她留在身边,甚至偶尔放纵的原因。
“殿下……”娇娇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绵软。
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怯生生又崇拜地望着赫连风。
葱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他寝衣的衣襟,带着讨好与试探,“您方才,真好。”
赫连风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单音,算是回应。
手指依旧流连在那片流淌的“云霞”上,享受着那奇异的触感。
娇娇见他心情似乎尚可,心念电转,知道机会稍纵即逝。
她咬了咬下唇,眼底瞬间蓄满了泪水,那泪水来得极快,扑簌滚落下来,更显得楚楚可怜。
“殿下……”娇娇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委屈。
往赫连风怀里又缩了缩,“奴家心里难受。”
赫连风眉头蹙了一下,这女人,又要唱哪一出?
他不动声色,只淡淡问:“何事?”
“是,是奴家的老家人……”娇娇抬起泪眼,小心翼翼地看着赫连风的脸色。
见他并无明显不悦,才继续抽噎着道,“奴家有个同乡,叫何旺,他娘早年对奴家,也算有几分照拂。
可那何旺命苦啊,在府城时,因一时糊涂,偷了苏寻衣铺子里的小毛驴,被那黑心肝的苏寻衣报官抓进了大牢。”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觑着赫连风的神色,见他眼神淡漠,似乎并不在意这等小事,心下一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