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婳的瞳孔骤然收缩,前功尽弃?
“为何?”
萧婳顺着他的目光,她终于真正看清了手腕上的情形。山叶屋 耕辛醉全
他的三根手指,指腹微微凹陷,以极其专业的力道,精准地按在她手腕内侧那几处关键的穴位上。
那不是随意的搭放,更不是睡梦中无意识的触碰。
那是药王谷诊脉的指法,是时刻监测心脉,引导微弱内息流转,维系一线生机的手法。
原来如此。
昨夜那笨拙的童谣,那只始终紧握着她、从未松开的手。
所有模糊的碎片在这一刻被前功尽弃四个字猛地串联起来,轰然炸开。
酸涩的热浪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模糊。
萧婳死死咬住下唇,才勉强将哽咽压了回去。
不能哭,不能动,不能让他再耗费一丝一毫的心力。
她只能睁大了那双被泪水模糊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目光里混杂着的心疼、无以复加的愧疚,连萧婳自己都没发现。
石霖的目光从她的手腕缓缓移回她的脸上。
慢慢松开了搭在她脉门上的三根手指。
过了好几息,他才像是终于蓄起一丝力气,手臂撑着床沿,勉强坐直了身体,背脊却无法完全挺直,微微佝偻着。
他垂下眼,避开萧婳那双直直盯着他的眸子,目光落在她盖着的薄被上。?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
“还疼吗?”
萧婳摇了摇头,随后对着石霖笑了笑,“一点也不疼。”
“傻瓜,天快亮了,换一次药吧,然后你再好好休息。”石霖起身下床,对昨晚和衣而眠的事只字不提。
他不再看她,只是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矮几上的药箱。
取出一瓶药油,拔开软木塞,倒了一些深褐色的药油在掌心,双手用力搓热。
准备去掀开萧婳肩头盖着的薄被时,动作却顿了一下。
“婳婳,准备好了吗?这药性极烈,会有些许疼。”
萧婳迎着他的目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最终,她只是点了一下头。
动作牵扯到肩上的伤处,一阵刺痛袭来,让她倒抽一口冷气,本就苍白的脸色又褪去一层血色。
石霖的眉头瞬间拧得更紧,他没有再犹豫,掀开覆在她肩头伤口处的薄被一角,手掌轻轻的在周围揉了揉。
萧婳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了一下,牙关紧咬,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唔——!”
“婳婳,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这些淤青,都得用药油揉散开来,才会好得快。′看_书~君^ `更.辛,罪+全.
之前陈大夫给你用的药,虽也极好,但效果没我的快。
这是药王谷最好的伤药,明日,你的肌肤便可恢复如初。
还有最好的生肌膏,雪肤膏,无须担心,有我在,你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包括你的脸。
至余伤你的人,我定要他千倍万倍还回来。”石霖用最轻柔的动作说着最狠的话。
萧婳置若罔闻,满心满眼,只有石霖,“嗯。”
“所以,那天是怎么回事?何人能这样伤你?”
石霖也听了沈砚安他们大致讲述了一下,但不清楚具体的。
萧婳这才娓娓道来。
听完萧婳讲的,石霖手臂青筋暴起,给萧婳换了药,安抚好了她,这才出去。
天色大亮。
沈砚安早早的起来挑水,石霖把萧婳所述,一字不落的告诉沈砚安,沈砚安表示自己知道了。
“石霖,对不住,是我没有照顾好她,你走之前嘱咐我,我辜负了你。”沈砚安挑着水,郑重的对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