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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查清楚。”
娇娇的声音因为昨夜的嘶吼而沙哑不堪,带着疯狂,“揽月轩里里外外,所有接触过我的饮食、胭脂水粉、熏香,一个都不许放过。
给我严刑拷打,定是有人下毒害我,要害我毁容,要害死我。” 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凶狠地扫过屋内脸上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抓痕的丫鬟婆子。
最后看着脸色同样苍白、眼下青黑的王翠,“小翠,这事交给你,查不出来,你就替那些贱婢受着。”
王翠心头猛地一沉,脸上却堆满了关切和义愤:“娇娇姐放心,我定把这下作的黑手揪出来,剥皮抽筋。
你好生养着,这药膏珍贵,得按时敷……”
王翠小心翼翼地劝慰着,心里却七上八下。
昨夜那场景太过骇人,根本不像寻常中毒或过敏。
她隐隐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暂时平息了奇痒的娇娇,如同惊弓之鸟。
她勒令将揽月轩所有的胭脂水粉、熏香、甚至她平日喜爱的花露全部撤走。
门窗紧闭,只留下最心腹的两个丫鬟近身伺候,连王翠都被她疑神疑鬼地挡在了外间。
她现在只敢用清水轻轻擦面,再厚厚敷上那气味刺鼻的药膏,如同戴上了一张丑陋的面具。
杏花村。
司言轩盘膝坐在竹榻上,面前摊开一本书卷,上面绘满了诡异的虫形图案和晦涩的符文。
他指尖,缠绕着一缕肉眼几乎无法捕捉近乎透明的细丝。
那仿佛随时会断裂,却又隐隐散发着一种阴冷气息,另一端,诡异地消失在虚空之中,遥遥指向赫连府的方向。
司言轩闭着眼,眉心微蹙,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片刻,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笑意。
“弟弟,让她痒。”
一旁的司言锦正摆弄着几个小瓷瓶,闻言眼睛一亮。
“好啊,大哥,痒死她。” 司言锦放下瓷瓶,双手掐了一个极其古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司言轩指尖缠绕的那缕细丝,骤然间轻轻震颤了一下。
……
揽月轩内,死寂沉沉。
娇娇在药膏的麻痹和极度的精神疲惫下,昏昏沉沉地睡去。
脸上厚厚的药膏像一层壳。
子夜时分。
虫蚁爬行的麻痒感,毫无征兆地从娇娇左边太阳穴附近的痂痕下钻了出来。
睡梦中的娇娇身体猛地一颤,无意识地抬手想去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