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次我们偷溜出去打猎,你那只‘战神’一爪子就逮住只肥兔子……”
“还有那次遭遇战,你骑着那匹黑马,一杆枪挑翻了三个瓦剌大兵……”
“等你好起来,咱们去找匹好马,我知道镇上的马市来了几匹不错的马……”
沈砚安描绘着纵马疾驰的自由,翱翔天际的鹰隼,北方辽阔的风光……
一切与眼前痛苦截然相反的、充满生机与希望的画面。¢e~8¢z`w?.¢n.e~t^
第三天,雪终于停了,一缕微弱的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
扶寻的高热终于退去,剧烈的痛楚也开始逐渐缓解。
虽然痒意依旧,但已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他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呼吸变得平稳了许多。
石霖仔细检查后,对沈砚安道:“最危险的关头算是过去了。
新皮存活有望,但后续恢复漫长,疤痕仍会有,但应不至于再那般狰狞。
我回药王谷再查探一下医书。
需小心护理,忌口,避风,每日换药。”
沈砚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悬了三天三夜的心终于落回实处,巨大的疲惫感瞬间袭来,他几乎站立不稳。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慢慢恢复。
一连小半月,接近元宵节。_卡!卡·小.税,王\ -首`发.
拆掉扶寻脸部绷带的那天,阳光很好。
尽管石霖提前说过情况,但当沈砚安看到扶寻的脸时,依旧呼吸一窒。
那张脸,依旧布满了疤痕,但与之前那种彻底毁灭性的狰狞不同。
新移植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太自然的粉红色,与周围旧疤痕界限分明,像是打了一块巨大的补丁。
看起来依旧有些可怖,却能清晰地看出鼻梁、眼眶的轮廓,甚至能依稀辨出几分旧日英俊的影子。
最重要的是,那些增生扭曲都消失了。
扶寻颤抖着手,接过沈砚安递来的铜镜。
他看着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既残破却蕴含新生的脸,久久不语。
最终,他放下铜镜,看向沈砚安和石霖,“多谢。很好了,我很满意。”
能恢复到这一步,已是侥天之幸。
腿部的伤口愈合得更快一些,但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
对此,扶寻毫不在意。
“你现在还不能出门,还得再修养月余,待新皮完全长出来,完全适应。
切记,不能吹风,晒太阳。”
扶寻点点头,一切都听石霖的吩咐。
这一日,沈砚安没有像往常一样陪在扶寻身边,而是早早下了山。!y¢o,u,p\i+n^b.o+o^k?.?c~o,m/
傍晚时分,院外传来了马蹄声和沈砚安的声音。
扶寻正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
只见沈砚安风尘仆仆地走回来,脸上带着神秘的笑。
他的手上,戴着一副厚厚的皮手套,手套上,赫然站着一只鸟儿。
那是一只半大的海东青!
羽色灰褐,尚未完全长成,但目光已经初露锋芒。
它安静地立在沈砚安的手臂上,微微歪着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和那个脸上带着疤痕、气息却让它并不反感的人类。
扶寻的呼吸猛地一滞。
眼睛瞬间瞪大了,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隼,他扶着床沿,慢慢地站起身。
沈砚安走到他面前,将手臂微微向前一送:“扶寻,答应你的。
这是‘掠影’,以后,它就是你的伙伴了。”
扶寻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怕惊扰了它。
那名为“掠影”的海东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并没有表现出恐惧或攻击性,只是用那双眼睛好奇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