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博弈,终于以她的全面胜利告终。
赵老六签完字,忍不住找苏寻衣问:“苏娘子,您说实话,那地里的黄金,是不是您埋下的?”
赵老六再怎么笨,这么久了,也该想清楚了。
苏寻衣笑了笑,只是说:“赵叔,你家地里的黄金,真不是我埋的。
我一个妇道人家,都没有去过河东村,怎么会知道你家里的荒地是哪一块?
又怎么会知道那里有黄金。
我若是知道了,我肯定也挖走了。
要我说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从今往后,咱们好好合作,共同发财。”
苏寻衣这话的确没毛病,那黄金本来就不是她埋的,是燕澈埋的。
所以她说起来脸也不红。
里正王老栓感慨道:“没想到啊,当年那个在破屋里挨饿的孩子,如今成了举人老爷。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燕澈正色道:“王里正,我今日来,不是为炫耀功名。
只是想告诉乡亲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当年若你们对我和奶奶稍有仁慈,今日我便是给苏娘子当牛做马,也会替你们把这租金抬高一些。”
村民们无人敢接话。
苏寻衣见状,打圆场道:“往事已矣,从今往后,咱们两村好好相处。
我在这里承诺,竹园建成后,工钱绝不会亏待大家。”
这话稍稍平息了村民们的怨气。
毕竟能在家门口挣到钱,总比荒着地强。
当晚,燕澈回到杏花村家里,奶奶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晚饭。
看着孙子的面容,奶奶心疼地说:“澈儿,事情办完了就好好歇歇。
奶奶看你这些天都瘦了。”
“奶奶,我不累。”燕澈扶着老人坐下,“倒是您,以后不用再那么操劳了。
孙儿现在有了功名,能养活您了。”
奶奶摇摇头:“奶奶闲不住。
倒是你,帮苏娘子办了这么件大事,可别得罪了乡亲们,河东村的那些村民,都不好相与,我怕他们找你麻烦。”
燕澈给奶奶盛了碗粥,轻声说:“奶奶放心,孙儿心中有数。
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是该给他们个教训。
但孙儿也记得奶奶的教诲,待人要宽容。”
奶奶欣慰地点头:“你能这么想,奶奶就放心了。”
清晨,燕澈跟着苏寻衣去了河东村。
“澈儿这一手玩得漂亮。”苏寻衣笑道,“既得了地,又拿了竹林,还让那些刁民无话可说。”
苏寻衣叹了口气:“说起来,还是亏了你当初的计策。
只是看着他们过年都过不安生,我心里也……”
燕澈正色道:“姐,你心善。
但你想想,若不是他们贪心不足,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当初你出三两一亩,是他们自己不要。”
苏寻衣点点头:“这倒也是,所以呀,这也不能全怪我,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