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个之前叫嚣得最厉害的学子,面红耳赤地站起身,对着苏寻衣深深一揖到底。·幻?想-姬+ /首·发^
连声音都带着羞愧:“苏,苏夫人,是在下有眼无珠,轻信流言,污了夫人清誉。
在下,在下向夫人赔罪。”
有一人带头,其他曾参与非议或心存疑虑的学子们也纷纷起身,躬身致歉。
“夫人大才,我等井底之蛙,妄加揣测,实在汗颜。”
“望夫人海涵,恕我等无知之罪。”
“江南第一才女,名副其实,名副其实啊。”
道歉之声此起彼伏,整个揽月楼的气氛,从之前的质疑、挑衅,彻底转变为敬佩与折服。
二宝的目光最后落在脸色难看的刘瑕和那几个最初散布谣言、此刻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学子身上。
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诗以言志,文以载道。
清辞才疏学浅,不敢与诸位争胜。
今日前来,只为一事。”他顿了顿,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学问可以切磋,名声可以不论。
但,若有谁再敢妄议家师云亭先生,污蔑家母清誉……”
二宝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以及那首诗中透出的无比坚劲,已经说明了一切。.8*6-k.a,n~s-h*u*.′c\o.m¨
满堂寂静,无人敢与之对视。
刘瑕站在原地,脸色煞白,嘴唇抿得死死的。
如今,连苏寻衣,都展现出了碾压他的才情!
这母子二人,就像是横亘在他面前的两座大山,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信都击得粉碎。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无数道目光鞭笞着,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瑕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对着苏寻衣和沈清辞的方向拱了拱手,声音干涩:“苏夫人高才,清辞兄亦是不凡,刘某佩服。”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率先离开了揽月楼。
苏寻衣坦然接受了众人的道歉,并未多言,只是微微颔首。
她今日此举,并非为了炫耀,只是为了自证清白,并为二宝扫清一些不必要的污名障碍。
效果,显然比她预期的还要好。
然后便转身离开,在无数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一大家子从容地离开了揽月楼。
身后,是尚未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满楼学子,以及一个个被彻底击碎了骄傲的京城才子。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温家别院那位苏夫人,就是写《寻·诗词集》的那个,今日在揽月楼当场作诗。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一首《春山夜月》,连翰林院的老大人都赞不绝口!”
“真的假的?‘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我的天,这句子绝了。”
“之前谁传的人家欺世盗名?真是瞎了眼。”
“江南第一才女,果然名不虚传。
快,快去陈家书斋看看还有没有《寻·诗词集》,那里面肯定收录了更多佳作。”
当晚,京城最大的书局之一——陈家书斋,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抢购狂潮。
所有库存的、署名“寻”或与苏寻衣相关的诗词集,无论是正规刊印的还是私下流传的手抄本,在短短一个时辰内被抢购一空。
闻讯而来的人还在不断涌入,将书斋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没了,真的没了,各位学子请回吧。”书斋掌柜嗓子都快喊哑了,脸上却笑开了花。
“掌柜的,加印,一定要加印啊。”
“我预订,我出双倍价钱,下个月的份额给我留一份。”
“我订下下个月的。”
“我订半年后的,掌柜的,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