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现在呢?
苏寻衣不仅识得,还弹得一手好琴。”
希兰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苏寻衣会弹黑白琴,这真是出乎意料。
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朱常洵,“我们南洋已经按照约定发难了,是殿下自己没能把握住机会。
现在反倒来怪罪我们?”
朱长洵被他噎得一时语塞,拳头在袖中紧握。
希兰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殿下,开放口岸一事,还是尽快商议下来为好。
我们满剌加的香料、珠宝,可都等着这条通路呢。”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朱长洵眯起眼睛。
“不敢。”希兰回头,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只是提醒殿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若是船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朱长洵烦躁地摆摆手:“口岸的事,本王自有主张。
你们且安心等着。”
说罢,他重新披上斗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馆。
回府的马车上,朱常洵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然而苏寻衣弹琴的身影却不期然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那个平日里低调谦和的女子,坐在黑白琴前竟像是换了一个人,自信从容,光彩照人。
他不得不承认,那一刻的苏寻衣,确实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想着想着,他的思绪却又飘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萧婳。
今日宴席上,萧婳身着蓝色襦裙,步步生莲。
即便在苏寻衣大放异彩之时,她也未曾被完全掩盖风采,反而像是暗夜中悄然绽放的曼陀罗,更加致命。
当初杏山镇惊鸿一瞥,让他至今念念不忘。
朱尝洵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与苏寻衣那种清纯中偶尔流露的风采不同,萧婳的美是张扬的。
就像一团火,明知道会灼伤,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萧婳。”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
他朱尝洵贵为皇子,将来极有可能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一个风尘女子,再美艳也不过是玩物罢了。
至于药王谷,朱尝洵冷笑一声。
石霖那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多次拒绝为他和母妃调配延年益寿的丹药。
若是他们乖乖听话也就罢了,若是不听话,灭了就是。
以前他谨小慎微,厌一劝他留着,药王谷再厉害,也不过是一群江湖郎中,如何能与朝廷抗衡?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烦躁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萧婳。”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迟早都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