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遭遇和对自由的渴望。那首歌谣的旋律在底舱中回荡,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凄凉。
随着歌声的响起,底舱中的一些东西似乎也被惊动了。那些锈蚀的铆钉,原本静静地固定在舱壁上,此刻却随着歌声的节奏微微震颤着,仿佛它们也在为鲛人少年的遭遇而哀伤。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引起看守的老水手的注意。他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张破旧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有些困倦。当他听到鲛人少年的歌声时,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他猛地睁开眼睛,抓起身边的一根木棍,站起身来,对着鲛人少年大声吼道:“再招海妖,老子就剁了你的尾巴!”
木棍突然被冰霜冻在半空,老水手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阿史那雪凰从阴影中现身,她身着北戎狐裘,在潮湿空气中结出霜晶。她的眼神冰冷,看着老水手说道:“告诉雷烬,再折磨鲛人就等着船沉冰海。”
暗处的玉凰差点打翻毒瓶,她连忙捂住嘴,压低声音说道:“大姐!登徒子的计”
“第五佳人在醉月楼地窖留了惊喜。”雪凰弹指封住妹妹的嘴,霜花在她唇间绽成曼陀罗,“足够雷烬喝一壶的。”
底舱突然剧烈晃动,船底传来溟渊剑的嗡鸣。少年耳鳍银环迸裂,瞳孔泛起剑灵的幽蓝。这个征兆将被云将的龟甲捕捉,成为后来定位剑冢的关键。
华灯初上,醉月楼顶层雅阁内一片热闹。夜姬坐在桌前,她的丹蔻划过云将衣襟,在锁骨留下胭脂符咒。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神秘:“雷烬的探子带着沧月珊瑚簪——簪头藏着噬魂蛊母体。”
独孤逸尘站在一旁,他的天罡剑出鞘三寸,剑光照亮梁上潜伏的刺客。七名青衣小厮正布置酒菜,其中三人拇指有常年拉弓的厚茧——他们是列御寇伪装的暗桩。
“因为簪子”夜姬突然扯开衣襟,心口插着半截珊瑚,“是双生蛊的载体。”
第五佳人踹门而入时,轩辕素的金针正穿透夜姬心口。母蛊尖啸着化为灰烬,整座青楼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二十三名中蛊者七窍爆血而亡。
“操!”第五佳人抱着的酒坛摔成碎片,酒水洒了一地,“这比冰湖钓鲨刺激多了!”
楼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声音急促。墨轩带着尉迟牧冲进来,少年手中裂甲剑正在鞘中躁动——这是感应到溟渊剑苏醒的先兆。
在学城地宫,青铜鼎中热水沸腾,白色的水汽升腾而起。玄微子将染血的沧溟文拓片投入药汤,随着拓片的浸入,波涛在鼎中凝成三百年前的战船,战船的轮廓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云将的龟甲突然炸裂,发出清脆的声响,碎片四散飞溅。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些碎片竟拼出骇人真相:沧月驾驶楼船撞向轩辕昭旗舰的刹那,溟渊剑自动出鞘贯穿她心脏!
“所以剑冢不在海底……”云将的声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变得异常沉重。他的瞳孔映出那纠缠在一起的船骸,仿佛那是一幅古老而又神秘的画卷,正在向他揭示一个被遗忘的秘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恍然大悟,仿佛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一丝微弱的光亮。“在两船同沉处!”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
然而,就在这时,鼎中的幻象突然发生了变化。场景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迅速翻动,瞬间转换到了另一个画面。
那是雷烬拔出溟渊剑的瞬间。只见他手握剑柄,用力一抽,溟渊剑如同被唤醒的巨兽一般,猛然从剑鞘中挣脱出来。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四周,所有的海盗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眼泛蓝光,开始疯狂地自相残杀。
这一幕,完美地复现了当年的惨剧,让人不寒而栗。
“晚了。”玄微子的声音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变得异常低沉。他颓然跌坐在地上,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抽离。他的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法挽回的结局。
“剑灵认主了。”他喃喃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