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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三岔路口，他停下了脚步。左边的巷子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摇骰子声和兴奋的嚎叫。几个衣着光鲜、一看就不是本地居民的人，正被一个点头哈腰的马仔，引进了那条巷子。
就是那里了。
陆远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捏紧，调整了一下呼吸，迈步跟了上去。
巷子很深，尽头是一扇不起眼的、锈迹斑斑的铁门。门口，像两尊门神一样，站着两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壮汉。两人都穿着黑色的背心，裸露的胳-膊上，纹着狰狞的过肩龙，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
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像鹰一样锐利，审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陆远走到门前，没有说话。
其中一个壮汉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站住。”壮汉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低沉而沙哑，“干什么的？”
另一个壮汉的目光，则落在了陆远手里那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
陆远抬起头，用那双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拦住他的壮汉，嘴角扯出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弧度。
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将手里的塑料袋，随手往地上一扔。
“啪”的一声，袋口裂开，一沓沓崭新的红色钞票，散落出来，在门口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玩钱。”
陆远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