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回来摘桃子?”
客厅里鸦雀无声,连掉根针都能听见。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温柔娴静的女人,此刻眼里会迸发出这样锐利的光——像极了林羽当年在谈判桌上寸步不让的模样。
“备车。”苏婉清合上文件夹,站起身,“去集团。”
“夫人,您的身体……”张医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血压仪,“您这几天血压一直偏低,张医生说不能劳累。”
“我没事。”苏婉清摆摆手,走到玄关换鞋,是双黑色的高跟鞋,她以前总说穿不惯,说“太高了,走路像踩高跷”,可今天却稳稳地踩在地上,“林氏是他的命,我不能让他的命,毁在一群蛀虫手里。”
车子驶进林氏集团总部大厦时,门口站满了员工。他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手里拿着白色的菊花,看到苏婉清下车,齐刷刷地鞠躬:“苏总好!”
苏婉清愣住了。她从没听过他们这样叫她,以前他们都喊她“林夫人”,带着敬称,却总隔着层距离。可此刻的“苏总”两个字,里里外外都透着股同仇敌忾的劲儿——就像在说,我们跟你一起,守住林总的心血。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微微点头:“谢谢大家。今天起,我住进集团的办公室,有任何事,随时找我。”
走进那间熟悉的总裁办公室时,苏婉清的脚步顿了顿。林羽的办公桌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左边堆着几本摊开的技术手册,右边放着个马克杯,上面印着星罗礁的灯塔——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说“看到灯塔,就像看到家”。
“王经理,把那边的休息室收拾出来。”苏婉清指着办公室内侧的小房间,“以后我就在这儿办公,晚上也住这儿。”
“夫人,这怎么行!”王经理急了,“休息室太小了,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您还在恢复期……”
“就这么定了。”苏婉清坐在林羽的办公椅上,椅子还残留着一点温度,仿佛他刚离开不久。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内线,“让研发部的刘工来我办公室一趟,关于星罗礁二期的建设方案,我要亲自过目。”
电话那头的刘工明显愣了一下,才恭敬地应道:“好的,苏总,我马上到。”
林晓扶着腰走进来,手里提着个巨大的行李箱:“我让李姐收拾了些你的换洗衣物,还有念念的奶粉和尿布,晚上我也在这儿陪你。”她把一个相框放在桌上,是林羽抱着念清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一脸傻气,“放这儿,就像他还在一样。”
苏婉清看着照片,眼眶终于热了。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林羽的脸,指尖冰凉。“他一直都在。”她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照片上的人说,“你看,这办公室的阳光,跟他在的时候一样暖。”
中午开董事会时,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董事们,在看到苏婉清拿出的厚厚一叠证据——包括他们当年挪用公款的流水、私下签订的阴阳合同——时,一个个面如死灰。苏婉清没跟他们吵,只是平静地把证据放在桌上:“要么,现在签字退出董事会,拿着退休金安度晚年;要么,这些东西明天就出现在检察院的桌上。”
刘董事还想狡辩:“苏婉清,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林氏离了我们……”
“离了你们,林氏只会更好。”苏婉清打断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林羽在的时候,总说‘做生意先做人’,你们连人都做不好,凭什么占着董事的位置?”
最后,所有闹事的董事都签了字。走出会议室时,王经理看着苏婉清挺直的背影,忽然红了眼眶——他想起林羽以前总跟他说:“我家婉清看着柔,其实比谁都韧,真遇到事了,比我还厉害。”
傍晚,苏婉清坐在林羽的办公桌前,审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文件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谁的手在轻轻指引。林晓给她端来一碗热汤,是周师傅特意送来的乌鸡汤,说“补气血,熬夜也能扛得住”。
“念念今天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