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黄辉宏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事情会解决得这么快。?g`o?u\g!o¨u/k.a·n?s¨h?u~.`c_o?m^
汪明没给他追问的机会,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但是黄总您这份情,我汪明记在心里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只要不违反原则,我绝不推辞!”
这话就说得极有水平了。
既婉拒了他的钱,划清了和胡鹏派系的界限,又接下了他这份人情,没把人得罪死,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为未来留下了可能。
黄辉宏是个人精,立刻就听懂了汪明的弦外之音,干笑了两声:“哈哈,那敢情好!汪助理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行,那就不打扰你了,改天约你喝茶!”
挂断电话,汪明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小小的南城,就是一个微缩的江湖。
人情世故,利益纠葛,远比账面上的数字要复杂得多。
接下来的十二月,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存款任务的风波彻底平息,汪明的生活又恢复了两点一线的平静。白天在银行处理日益增多的文件,晚上则雷打不动地远程查看柳林镇仓库的运行数据。那两百台矿机如同最忠诚的印钞机,二十四小时不停地为他创造着财富。/w*a′x?s\w`.*c~o`m?
这天下班刚到家,母亲吴秀娟就皱眉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探究和担忧。
“小明,我今天听我们单位的老张说,你们苏行长给你一个人压了八百万的存款任务?”
老张的老公也在西蜀银行系统内,消息传得飞快。
“嗯,是有这么回事。”汪明换着鞋,随口应付。
吴秀娟看样子要出门应酬,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她怎么单单给你压这么重的担子?整个支行就你任务最重。她……她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别的意思?”
汪明哭笑不得:“妈,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行长助理,肯定要多分担一点。”
“分担?”吴秀娟的眼神更怀疑了。
“我可听说了,那苏行长年纪轻轻,长得也漂亮,就是……结了婚的。小明啊,你可得把握好分寸,这种事情沾不得!”
她说着,甚至冒出了一句让汪明差点被口水呛到的话。
“再说了,有了老公,将来不会离吗?”
“妈!”汪明头都大了。
“您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们就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再说了,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您就别操心了,更别动家里那点定期存款的主意。^b-i!x′i+a.6*6!6-.¨c,o+m!”
听到任务完成,吴秀娟的表情才缓和下来,但嘴里依旧嘀咕着:“反正你自个儿当心点。”
这才穿鞋离开。
爸妈不在,晚饭没开火,汪明只好自己出门解决。
夜里的南城,气温骤降,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他裹紧了外套,抄近路穿过一个老旧的家属院。
就在昏黄的路灯下,一道熟悉又陌生的争执声,钻进了他的耳朵。
“张姨!不能再高了!万三十,这比抢钱还狠啊!”
“哎哟,小黄,现在就是这个行情!年底了,谁家钱不紧张?我这都是看你可怜,从别人那匀出来的额度!万三十,一分都不能少!”
汪明脚步一顿,循声望去。
只见家属院门口的大树下,一个穿着银行制服,冻得瑟瑟发抖的干瘦男人,正对着一个穿着花棉袄、揣着手的大妈低声哀求。
那人竟是黄涛。
汪明的心猛地一沉,明白了。
资金黄牛!
他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一幕的含义。
黄涛满脸苦涩,几乎带着哭腔:“张姨,行行好,就万二十五吧!我上个月信用卡任务没完成,绩效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