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晰地闻到,从钱一平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属于烟草和旧书的混合味道。
以及,在那味道之下,隐藏得极深的一丝……火药的气息。
“对不起,小姐,是在下鲁莽了。”钱一平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彬彬有礼地说道。
他的目光,在林薇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钟,便礼貌地移开。
但林薇知道,就在那一秒钟之内,这个男人,己经将她的所有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没关系。”林薇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准备回到苏曼卿身边。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钱一平的声音,却突然,从她的背后,悠悠地响起。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林薇的耳边,轰然炸响。
“林小姐,是吗?”
他用的是,标准的、不带一丝口音的、属于南京政府高官的国语。
“久仰大名。戴老板,时常会在我们面前,提起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