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糖的嘴角轻轻撇了撇，心里冷笑一声，这俩老狐狸，怕是从张楚岚亮出金光咒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盘算着怎么把人攥在手里了。
姜婉莹悄悄往冯宝宝身边凑了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一会儿盯着点那俩老头，他们俩肯定要悄悄搞小动作。”
冯宝宝正嚼着最后一口饼干，闻言点了点头，原本放空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锐利。
悄悄抬眼望向高台，手不自觉地往口袋里摸了摸，那里面装着被姜婉莹偷渡过来的冈本零点零一。
张楚岚刚走到观众席过道，一眼就瞥见了坐在角落的张灵玉。
立刻迈着轻快的步子凑过去，脸上堆着格外热络的笑，声音里都带着几分雀跃，“小师叔！刚比完啊？你看我刚才那招怎么样，没给咱们龙虎山丢人吧？”
张灵玉原本正垂着眼捻着道袍下摆，听见这声“小师叔”，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峰拧得紧紧的，语气冷得像结了冰：“谁准你这么叫的？你莫要胡乱攀关系。”
张楚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赶紧凑上前半步，语气带着点讨好的试探：“别啊小师叔，师爷说了，你跟我爷爷是平辈，我叫你一声小师叔不为过啊……”
张灵玉没等他说完就冷声打断，手指攥了攥袖管，像是多待一秒都觉得不自在。
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楚岚，“以后莫要再如此称呼，免得让人误会。”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转身，素白色道袍的衣角扫过张楚岚的胳膊，头也不回地朝着观众席出口走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张楚岚举在半空中的手还僵着，脸上的笑意彻底垮了下来，挠了挠后脑勺，满脑子都是问号：“不是，我这哪儿惹着他了？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张楚岚也没在张灵玉那莫名的冷脸上多纠结，只耸了耸肩就把这点小插曲抛到了脑后。
脚步轻快地朝着姜婉莹和冯宝宝的方向走去，鞋底蹭过台阶时还带着几分雀跃的轻响。
还没等姜婉莹开口调侃，他就径首探过手，在她腿上那堆零食里精准抓出一包未开封的薯片。
指尖还顺带捏走了她手边一颗剥好的橘子，动作熟稔得像是在自家客厅。
三人挤在一排座位上，倒真有几分郊游野餐的松弛感。
姜婉莹靠在椅背上，一边往嘴里送坚果，一边点评着场上选手的招式。
冯宝宝抱着半袋饼干，时不时递一块给身边的张楚岚。
张楚岚则咔哧咔哧嚼着薯片，目光落在赛场的同时，还不忘和两人插科打诨。
刚才赛场厮杀的紧张感，早被这满是零食香气的轻松氛围冲得一干二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