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村民隐约的指引,景天、雪见与徐长卿一路寻至村尾一处僻静宅院。′1-3\3,t·x_t..?c/o.m′
院门虚掩着,里头飘出一缕若有若无的诡异黑气,伴着低沉的咒语声,让人莫名心悸。
“就是这儿了。”景天压低声音,率先推开门。
院内杂草丛生,正屋的窗纸上透着昏黄烛光,隐约能看见一道纤细身影对着床榻念念有词,指尖还萦绕着淡紫色的妖异光晕。
“她果然在搞鬼!亏得师傅还劝我们要理智。”雪见心头一紧,手腕一晃,金轮入手便要冲进去。
徐长卿伸手拦住她,沉声道:“小心有诈,一同进去。”
三人并肩闯入正屋,只见万玉枝背对着门口,正俯身对着床上的男子施行法术。
那男子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正是她病重的夫君高老爷。
而万玉枝周身的妖气比昨日浓郁了数倍,周遭的空气都透着一股阴冷。
“住手!”景天大喝一声,掌心金光一闪,便朝着万玉枝后背拍去。
万玉枝猛地回头,眸中闪过一丝惊惶,随即化为狠厉,反手打出一道妖风抵挡:“你们为何坏我好事!”
“你用邪术害人,还敢说我们坏你好事?”雪见挥出金轮斩断妖风,轮刃首逼万玉枝,“刘老爷是不是你杀的?!”
徐长卿立于一旁,凝神戒备,目光死死盯着万玉枝:“你夫君病重,你不思求医,反倒用妖法害人吸元,可知罪?”
万玉枝被三人围攻,渐渐力不从心,最终被景天一掌击退,跌坐在地。·3*4_k,a*n′s¨h+u!.¢c\o~m_
她望着床上的夫君,眼眶泛红,却依旧倔强道:“我只是想救他!我别无选择!”
这时,花楹从雪见袖中钻了出来,扑扇着翅膀飞到床榻边,小手搭在高老爷手腕上。
片刻后,她皱起小脸,语气凝重地说道:“他的五脏六腑都好好的,可体内元气却快被抽空了,就像……就像被人硬生生吸走了一样!”
“吸走元气?”景天一愣,随即想起刘老爷的死状,“难道刘老爷也是被人吸了元气才死的?”
花楹点点头,轻轻按在高老爷眉心:“我只能用灵力暂时稳住他的病情,不让元气继续流失,但要彻底治好他,必须找到能滋养万物、补充元气的至宝才行。”
“是土灵珠。?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姜婉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不知何时己赶到,目光落在高老爷身上,“土灵珠蕴含有大地之力,能生生不息地滋养元气,是治愈他的唯一办法。”
万玉枝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姜婉莹,眼中满是希冀与哀求:“仙子,你知道土灵珠的下落?求你告诉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姜婉莹缓步踏入屋中,目光如霜,首首落在万玉枝身上:“为救夫君心切,便可取他人性命、吸人元气?
你夫君性命是命,刘老爷的性命便不是命?”
万玉枝浑身一颤,伏在地上泪如雨下:“我夫君他……他不能死!刘老爷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他该死!我别无选择啊!”
“别无选择?”姜婉莹冷哼一声,灵力骤然外泄,周遭空气瞬间凝固,“纵然他忘恩负义,自有天道轮回惩戒,轮不到你私自动手夺其性命!
吸人元气续命,本就是伤天害理的妖道,今日若不罚你,难消此罪!”
话音未落,姜婉莹指尖凝出一道凌厉金光,快如闪电般划过万玉枝身后。
只听一声凄厉的痛呼,一条雪白的狐尾带着血丝落在地上,万玉枝浑身抽搐,妖气瞬间弱了大半,脸色惨白如纸。
“此乃对你滥杀无辜的惩戒。”姜婉莹语气冰冷,却未再赶尽杀绝,“斩断一尾,赎你取人性命之罪。
往后若再敢用此邪道害人,休怪我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