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枝捂着伤口，望着地上的狐尾，眼中满是惊惧与悔意，却不敢再辩解半句，只是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徐长卿手中展开一张泛黄地图，指尖落在标注“古藤林”的位置，神色凝重。
景天和雪见站在一旁，你看我我看你，满肚子疑问却迟迟没开口——他们都清楚，要寻土灵珠，古藤林是必经之路，可心底那道关于万玉枝的困惑，总绕不过去。
姜婉莹将三人纠结的模样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有什么想问的便首说，憋在心里多不痛快？”
景天被雪见推了一把，索性往前半步，挠了挠头道：“师傅，您先前明明说刘老爷该死，那又为何要罚万玉枝呢？”
姜婉莹神色微敛，语气郑重起来：“此事虽事出有因，可天道轮回，因果不爽。
刘老爷忘恩负义，自有他该受的报应，但若要取他性命，轮不到万玉枝私自动手。
妖族本就逆天而行，她这般强夺性命、欠下因果，若是不及时偿还，日后必会成为修行路上的大磨难。
纵然刘老爷不值得半分怜悯，也容不得她以邪道泄愤、乱了天道规矩。”
景天听得眼睛一亮，抬手拍了拍脑门：“原来如此！我先前还觉得师傅罚得狠，现在才明白——不是不能善良，是不能对着忘恩负义的人瞎善良！”
雪见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尖舒展了不少：“就像刘老爷，他对万姐姐见死不救，本就失了人情，可万姐姐用杀人吸元的法子报复，又破了规矩。
师傅说的‘法不外乎人情’，原来是人情不能越了天道的底线，善良也得看对谁。”
徐长卿闻言，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看向姜婉莹的目光多了几分认同：“姜师妹所言极是，我先前只执着于人命可贵，却忘了因果有序、善恶有界。
善良需有分寸，规矩亦含人情，二者不可偏废。”
姜婉莹望着三人豁然开朗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能想通便好。
往后行事，既要守得住本心的善，也要辨得清是非对错，莫要让善良成了纵容恶的软肋。”
茂茂跟龙葵慢悠悠的赶过来，姜婉莹己经对众人解释过龙葵的来历，所以红色的现在不会出来捣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