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头皮一阵发麻,失声惊道:
“不是……你、你还没挂电话?!”
楚莹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一丝丝挤出来,带着刻骨的寒意:“怎么?被我听见你这番‘肺腑之言’,很意外?很失望?”
林牧顿时语塞,心中只剩一片混乱与无力:这该死的眼罩!当真是自作孽!
事已至此,他只能强自镇定,试图将那番绝情的言论转圜回来,语气刻意带上了疏离与困惑:
“楚老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失忆了。”
他略顿了顿,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冷漠。
“对于过往种种,包括你我之间可能存在过的任何瓜葛,我都无法给出确切的回应。
方才所说的‘撇清’,是基于眼下这混乱局面,为免横生枝节,所能采取的最稳妥之法。
这并非针对你个人,希望你能理解。”
他含糊地以失忆和其他现状为借口,试图将刚才的失控言论重新拉回可控的轨道。
电话那头,楚莹莹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那笑声里充满了洞悉一切后的嘲弄与不齿:
“到了此刻,还想用这等拙劣的借口搪塞于我?林牧,我告诉你,你完了!”
林牧心头猛地一揪,被她这斩钉截铁、不留余地的姿态弄得方寸大乱,追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慌了神。对于失忆前自己与楚莹莹究竟如何相处,两人之间有着怎样纠缠不清的盟誓或约定,他全然不知。
这种一无所知让他如同盲人夜行,根本无从揣度她这句“你完了”背后,藏着怎样致命的杀机与即将到来的风暴。
“什么意思?”
楚莹莹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留着你的巧言令色,去跟你的好妻子林子衿解释吧!我的好情夫,还有我的……好母亲!”
林牧心头巨震,如遭雷击,脱口喝道:“你想引火自焚吗?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管不了那么多!”
楚莹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更有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厉,“要死,那就一起死!”
“嘟——嘟——嘟——”
忙音尖锐地响起,电话被狠狠掐断。
房间内霎时间陷入一片死寂,直到良久。
这突如其来的静默让林牧甚至错觉楚雨晴也已离去,不由试探著低声唤道:
“楚老师?你……还在吗?”
过了许久,
久到他几乎放弃得到回应时,身侧才幽幽传来楚雨晴的声音,那声音轻飘飘的,似一缕寒烟,却带着钻心刺骨的冷意:
“楚老师?你现在叫我这个称呼的时候,心里想着的……究竟是我,还是她呢?”
林牧闻言,几乎要抓狂,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这些?!那边眼看就要天翻地覆了!要是让子衿知道点什么,我们几个都得玩完!”
“要完蛋的是你!”
楚雨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而且也不必等林子衿回来兴师问罪了,你现在就给我……”
林牧只觉一股带着危险气息的压迫感猛地逼近,他下意识想后退,手腕却被床上的冰凉物件绊住。
“等等!你听我解释,我失忆了呀!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回应他的,
是楚雨晴一声混杂着泣音与彻底心死的冷笑。
紧接着,
是衣物窸窣摩擦的暧昧声响,以及……某种金属搭扣弹开的冰冷“咔哒”轻响。
林牧一怔,她怎么把手铐解开了?
腕间冰凉的束缚骤然一松,让他有些错愕。
然而还未等他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自由,眼前猛地一亮——竟是楚雨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