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敢说,你们锦绣阁没有抢走我们瑞福庄一半的生意?难道你们没有打我们家朱雀街铺面的主意?”
沈云泽稳步上前,朝父亲微微颔首,随即转身面向众人,声音清朗如泉:
“易夫人,商场如战场,从来都是各凭本事。”
他目光扫过围观的百姓,不疾不徐地道:“你们瑞福庄流失客源,是因为你们卖的仍是三年前的老花样、老工艺,顾客们都看腻了。而我们沈家耗费多年心血,自主研发的流光缎、雨丝锦不论在织造技艺、面料手感,还是花色新颖程度上,都更胜一筹。顾客不傻,当然知道选择更好的布料,这是市场常情。”
他抬手示意,侍从应声展开一匹流光缎。
夕阳余晖下,缎面竟真如月华流淌,泛着细腻柔光,触手温润似云,引得围观众人发出一片低叹。
“这料子当真好看,瞧这光泽,这手感……我都想买一匹回来做身新衣裳了。”
一位衣着体面的妇人忍不住拉住身旁同伴的衣袖,声音里满是惊艳。
她身旁的夫人连连点头,压低声音道:“听说全京城只有锦绣阁有售。前儿个我见着高尚书家的千金穿了这料子做的披风,在日光下走起来,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呢!”
“回头咱们一起去店里瞧瞧。”
沈云泽转身示意,管家立刻捧上一份装裱工整的文书。
他接过文书,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
“至于朱雀街的铺面,确是易掌柜主动寻我商议。他亲口坦言瑞福庄资金周转不灵,库存积压严重,愿以五万两出让旺铺,换取与我沈家合作的机会。条件是我沈家需将流光缎与雨丝锦以低于市场价一成的价格,长期供应给瑞福庄各处分号。”
他目光扫过面色骤变的易家母子,声音清越:“此事乃双方自愿,各取所需。这白纸黑字,既有双方画押,更盖着京兆府官印为证,如今怎能空口白牙,颠倒黑白,污我沈家强取豪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