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被砸中眼睛,惨叫着捂住脸。
战斗异常惨烈,归云宗的人个个带伤,却没有一个后退。张皓忍着毒性,护在凌汐身边,短剑每次挥出都带着决绝;啊孟浑身是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金砖上的爪痕越来越多,却砸得越来越狠;沈小符的“血符”快失效了,脸色白得像纸,却还在挥剑;张元宝的算盘都打散了,却还在用算珠当武器。
念安抱着昏迷的灵猪,躲在山门后,吓得瑟瑟发抖,却没哭,只是紧紧盯着战场,像是在给他们加油。
终于,随着最后一个教徒倒下,战斗结束了。狼面人被啊孟和张皓联手斩杀,骨剑断成了两截。归云宗的人也都撑不住了,纷纷瘫倒在地,浑身是伤,喘着粗气。
山门前的石阶被血染红,像是铺了层红地毯。凌汐的肩膀还在流血,张皓的胳膊发黑,啊孟咳出的血里带着内脏碎片,沈小符脱力地倒在地上,张元宝抱着昏迷的灵猪,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夕阳照在他们身上,没有温暖,只有刺骨的寒意。血影教的反扑,比他们想象的更凶狠,更致命。
“得……得赶紧治伤……”凌汐的声音微弱,“毒……”
张皓点点头,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啊 孟咬着牙,扛起张皓,对张元宝说:“把师姐和沈小符弄进去……快……”
张元宝点点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背起凌汐。沈小符自己爬着,念安则拖着灵猪的腿,一点一点往宗里挪。
归云宗的山门,第一次染上这么多血,也第一次显得这么沉重。
回到宗里,清辞掌门看到众人的伤势,脸色瞬间变了。
“是血影毒!”掌门看着张皓和凌汐发黑的伤口,“这种毒会顺着血液蔓延,十二个时辰内不解,就会攻心而亡!”
“那怎么办?”张元宝急得直跺脚,“我们有解毒丸,可好像不管用!”
“普通的解毒药解不了血影毒,”掌门皱着眉,“需要‘冰莲’和‘龙须草’,这两种药只有极北的寒潭和断魂崖才有,至少要三天才能取回来。”
“三天?”啊孟急了,“张皓和师姐撑不了那么久!”
“我去!”啊孟刚说完,就咳出一口血,显然刚才硬拼时伤得太重。
“你现在这样,去了也是送死,”掌门按住他,“让张皓去吧,他的伤比你轻,剑法也快。”
可张皓还在昏迷,脸色越来越黑,呼吸都变得微弱。凌汐强撑着说:“我去……我熟悉寒潭的路。”
“不行,你的肩膀伤得太重,”掌门摇头,“沈小符,你呢?”
沈小符刚用了血符,元气大伤,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摇摇头。
就在这时,灵猪突然哼唧了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它的眼睛看着凌汐,像是想说什么。
“灵猪?”念安摸了摸它的头,“你想去?”
灵猪点点头,挣扎着站起来,腿一瘸一拐的,却执意往门外走。
“它想去?”啊孟愣住了,“它知道冰莲在哪?”
“灵猪是异种,说不定能找到,”掌门沉吟道,“但断魂崖太危险,它一个……”
“我跟它去!”张元宝突然说,“我虽然打不过,但能帮它指路,还能算账……不对,还能照顾它!”
众人都看着他,张元宝平时最怕危险,这次却主动请缨。他抱着灵猪,眼神坚定:“溪云村的孩子,还有师姐他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啊孟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点,找不到就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张元宝点点头,背着灵猪,拿着地图就往门外走。灵猪趴在他背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像是在道谢。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山路尽头,啊孟握紧了拳头:“我去守着张皓和师姐,你们谁也别想再伤害他们!”
接下来的两天,归云宗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张浩和凌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