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亦不可坐以待毙。”
“其二,密切关注南方动向。郑家遭此重创,郑芝龙必不肯善罢甘休。是战是和,其内部必生混乱。我可遣密使南下,伺机而动,或可挑动郑家残余势力与刘体纯继续争斗,或可……尝试与郑芝龙接触,即便不能联手,亦可探其虚实。”
“其三,亦是根本之策,仍在于积蓄国力,稳固内部,精练陆师。刘体纯虽借异器逞威一时,然其地狭人少,久战必疲。待我朝根基稳固,兵精粮足,再寻良机,方可图之。”
多尔衮停下脚步,目光闪烁。宋超的建议,老成谋国,虽略显保守,却是目前最稳妥的选择。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躁与杀意,沉声道:“就依宋卿所言。沿海防务,多铎,你亲自去抓,绝不能出纰漏!
督造战船之事,工部即刻去办,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至于南方……范先生,此事还需你多费心,选派精明干练之人,南下探查,见机行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森然,口中发话:“刘体纯……且让他再嚣张几日。待我八旗铁骑准备妥当,必亲率大军,踏平登莱,将此獠碎尸万段!”
暖阁内的决议,迅速化为一道道命令传出紫禁城。
然而,无论是登州码头胜利的喧嚣,还是北京城内压抑的谋划,都无法影响到那艘孤零零南下、承载着无尽失败与屈辱的帆船。
郑森与施琅站在船头,望着苍茫的大海,心中充满了对未知前途的迷茫与沉重。北方的惊雷已然炸响,南方的烈焰刚刚燃起,整个天下的棋局,因登州这一战,被彻底搅动了。
“施将军,依你之见,我郑家究竟能否战胜登州水师?”
甲板上,郑森任海风吹乱他长长的头发,目光呆滞,口中轻轻地迸出一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