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我相信岑儿不会乱来的。这孩子自小主意就多,从不做那些害人的事情。这样做,想必是他另有打算,不管如何,对表侄女绝无坏处......”
“......”
德宣帝越说,声音越小。这胡扯的,他自己都脸红。
面对姑姑的沉默,他越发心虚,“姑姑放心。我让那逆子快些将人带回。有那逆子保驾护航,表侄女回京一路定然十分安全、顺利,不会受任何的委屈。”
“请姑姑耐心等待些许时日。我马上写信让人照看着些。”
“这事确实是岑儿做得不对......这样吧,这些日子姑姑和璇表妹确实是受惊了,而表侄女不久又要回京,朕不若封表侄女为宝安县主,食邑八百户,而璇儿表妹,与女儿同阶也不好,不若就封为荣安郡主,食邑一千五百户。”
“另,再赏赐黄金五百两,锦十匹,绫罗绸缎各三十匹,东珠五匣,各色宝石两匣,头面八套,珍珠衫两件,京郊田宅三处、汝窑摆件十件以及西域马五匹。”
“姑姑,你觉着如此安排可好?”
平阳大长公主达到了目的,也懂得见好就收,不再多加刁难,露出感激的笑容,恭敬行礼。
“臣妇,叩谢圣恩。”
德宣帝连忙将人扶起,满脸愧疚,“姑姑快些起来,这事确实是岑儿做得不对,还请姑姑和表妹勿要恼了他才是。”
“既然陛下已经做了安排,我们自然不会再怪宸王那孩子。况且,我们家的孩子的的确确是宸王找到的,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再责怪他?”
蓦然地,大长公主面带感激,变得十分好说话。
话音一转,大长公主打算功成身退,对明显松了口气的德宣帝微微一笑。
“陛下日理万机,为了我们家孩子的事情,已经是劳心劳力,不敢再多打扰圣人,若是无别的事情,我就先行告退,回去等消息了。”
“自然自然,姑姑一路小心。”德宣帝露出一个标准笑容,招来候在一边的高盛,“高盛,你替我送平阳大长公主到宫门。”
“奴才遵旨。”
高盛迈着小碎步,毕恭毕敬地将大长公主送了出去。
等人离开,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德宣帝在御案前,来来回回地踱步,百思不得其解。
岑儿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那表侄女,与岑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尉迟寻和魏米怎么没有汇报?可真是奇哉怪也。
远在千里之外的青州,此刻正热闹不已。
被皇帝念叨了许久薛南岑与江迢迢(萧绰),此刻正在望江楼的一处厢房中,大眼瞪小眼。
江迢迢:???
这位爷怎么会在这里?
沉默,在装横雅致的包厢内蔓延。
“怎么,见到我很吃惊?”少年慵懒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
江迢迢缓缓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朝一袭绯红锦衣的少年行礼,“怎么会呢?!见到殿下,民女和各位哥哥姐姐们开心还来不及呢。民女,给殿下请安啦。”
跟在江迢迢身后进入包厢的许弦月等几个许家小辈也默默跟着行礼,不敢造次。
姿势风流地躺在贵妃榻上的绯衣少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几人。直到看的几人背脊冒汗,他才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快开始了,都坐下罢。”
“多谢殿下。”
赶忙道谢后,江迢迢一行人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稍远一些的位置坐了下来。
见状,薛南岑微微皱眉,目露不悦,“怎么?本王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怎地都躲这么远?”
不等几人说话,他又冷哼了一声,不满地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放置在榻边的一个突兀的锦墩,“江迢迢你坐这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