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托梦,可以吗?给我父母托梦,要……要二胎。我附身二胎,从头再来。”
室内一瞬寂静,只余阵旗猎猎。姜明镜半阖眼,像在算一道极长的术式,良久,他抬手,啪地合上鼎盖,声音轻却脆:“可一试。”
土偶“叽”地蹦起,短手抱头:“啊啊啊——你知道跨界造梦多难吗?我得先在你原世界开一条梦隙,再定位血亲,还要避过天道耳目——工作量巨大!我灵值会耗光的!”
姜明镜屈指,又敲它脑袋,“做完给你进补,一整条灵脉。”
土偶立刻闭嘴,紫晶眼闪成星星,它蹦到青年脚边,仰着泥巴脸,语气傲娇:“那——你准备好告别咯?此去我可不管你喂奶换尿布,哭鼻子自己解决!”
青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如此真心实意地笑。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他的眼角因为这笑容而微微弯起,形成了几道浅浅的细纹,就如同被微风吹过的湖面一般,泛起层层涟漪。
青年缓缓地解下腰间的储物袋,那袋子的袋身已经有些磨损,上面绣着的雏菊也早已褪色,但依然能看得出它曾经的精致。这雏菊,是他前世母亲最爱的花,也是他对母亲深深的思念。
他将储物袋轻轻地递到姜明镜面前,手指在袋口处稍稍停留了一瞬,仿佛在与这位陪伴了他多年的老友做最后的道别。
“这里面装着的,是我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丹方、灵石、术法等等……”青年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宗主您若是看得上,就留下;若是看不上,便将它们散给山门的童子们吧。”
姜明镜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朵雏菊,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花瓣,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的眸色微微加深,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土偶欢快地蹦回鼎沿,它那短小的手臂再次迅速地划动起来,画出了一个巨大的法阵。这个法阵比之前的要大得多,几乎铺满了整个穹顶,紫晶光线如瀑布般垂落下来,宛如流苏一般华丽而壮观。
土偶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却越来越低沉,就像是被沉重的压力压弯的麦穗一样。终于,它用尽全力喊出了最后一个字:“梦隙——开!”随着这一声脆响,阵心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漆黑的裂缝中透出了一丝暖黄色的微光。
那道微光虽然微弱,但却给人一种无比温暖的感觉,就像是深夜楼道里那盏永远为他留着的小灯。青年凝视着那道裂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他缓缓抬起脚,准备踏入那道裂缝之中。
然而,当他低头看时,却发现自己的鹿皮靴底早已被磨损得不成样子。但奇怪的是,此刻他却感觉异常踏实,仿佛这双破旧的靴子才是他真正的依靠,就像是踩在家门口的门槛上一样。
青年回头看了一眼姜明镜,又看了看正在蹦跶的小傀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他轻声说道:“谢谢。”
“啰嗦!”土偶背过身,泥巴肩膀抖了抖,像在擦什么,“快走啦,我灵值见底了!”
青年笑,一步跨入裂缝。光瞬间收拢,密室重归寂静,只余紫晶碎屑纷纷扬扬,像一场迟到的雪。
姜明镜垂眸,摊开掌心——那枚储物袋静静躺着,雏菊绣线在灯影下泛出柔黄。他忽然想起搜魂时窥见的一帧:少年推开门,屋里热气扑面,母亲端着煎蛋回头,油花“噼啪”作响,父亲在沙发边起身,无声地张嘴——看口型,是“回来啦”。姜明镜指尖微动,将袋子收入袖中,转身走出密室。门外,雪已停,山巅月色如洗,像一条刚铺就的归途。
“宗主,这是来客登门拜访的记录,都在这了,还请过目。”
“不急,把这个储物袋送下去当下届亲传弟子大比的大奖,还有,加强宗里巡夜弟子的人数和实力,省的有什么阿猫阿狗都进来欺负我青云宗弟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