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回家省亲,衣衫半解,怀里抱着两只更小的崽,正低头喂奶。阳光穿过葡萄架,在她肩头洒下细碎金斑,像给她披了件隐形的霞帔,而另一边,周小海正黑着眼圈追着自家小狐狸,这群小家伙不管白天黑夜都喜欢闹。
“哟,道长!”二牛咧嘴,还是那副憨笑,“迷路啦?进屋喝碗獐子奶?”
道士目光落在他背后——一排小雪球排排坐,尾巴齐晃,像风吹麦浪。
他嘴角抽了抽,掐指一算,脸色顿时五彩纷呈,半晌才憋出一句:
“贫道……上次给你那张符,看来很有用啊。”
二牛挠挠后脑勺,笑得见牙不见眼:“没什么用。”
“你这不是没事吗?没被吃,还结婚了。”
“可俺再也变不回那个在夕阳下奔跑的少年了,呜呜呜。”
“。。。。。。”
周思思抬眼,丹凤眼一挑,眼尾仍带那点子勾魂的粉:“道长你干的好啊,留下吃满月酒?”
道士低头,看见自己靴面上被啃出的圆洞,洞里露出脚趾,正被一只最小的崽抱住,发出满足的“咕咚”声。
山风掠过,院角那株老山楂树“簌簌”落果,红果滚到脚边,像一地碎小的喜蛋。
道士长叹一声,拔开葫芦塞子,仰头灌了口酒——
“罢了,罢了,”他抹抹嘴,“贫道就讨杯喜酒,顺便……再讨双新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