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不死的,没地方去,守着这点祖业等死呗…马匪?好久没见着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像你们这样迷路的,鬼都不来…”
他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
沈婉儿端起一碗粥,看似要喝,却借着低头吹气的机会,鼻翼微微翕动,仔细嗅了嗅粥的味道。米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那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异味似乎更明显了一些,混杂在柴火和霉味中,很难分辨具体是什么。
她又看了一眼那碟腌菜,黑乎乎的,也看不出所以然。
就在这时,胡馨儿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凑到她耳边,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道:“三师姐…那个老婆婆…她刚才转身去拿抹布的时候…走路…走路好像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有,那老爷爷的手,虽然粗糙,但…但他的指甲缝里太干净了…一点泥灰都没有…”
沈婉儿心中猛地一凛!
是啊,一个常年在这种荒僻地方操持、捡柴烧火、擦拭桌椅的老人,指甲缝里怎么可能如此干净?还有那老婆婆,看似步履蹒跚,但若仔细看,她的每一步落下都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
这对老夫妇,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立刻对石峰和周晚晴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石峰和周晚晴也是老江湖,瞬间会意,原本准备端粥的手都顿住了。
老头似乎注意到了他们的迟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精光,咳嗽了两声,道:“怎么?嫌弃我们老家伙的东西脏?放心,没毒…这世道,我们两个老棺材瓤子,害你们做甚…”说着,他自己端起一碗粥,咕咚喝了一大口,又夹了一筷子腌菜嚼了起来。
老婆婆也低声道:“吃吧,暖和暖和…”
看到他们自己先吃了,似乎又打消了一些疑虑。
但沈婉儿和胡馨儿的警告如同警钟在耳边回响。沈婉儿心念电转,忽然用手捂住嘴,轻微地咳嗽了几声,脸上露出疲惫和不适的神情,对老夫妇道:“多谢老丈、婆婆,我有些感染风寒,没什么胃口,喝点热水就好。”说着,她拿起自己的水囊,晃了晃,示意里面有水。
周晚晴也立刻会意,捂着肚子道:“哎呀,我好像有点肚子疼…这粥太烫了,凉凉再喝。”
胡馨儿则直接缩到沈婉儿身边,小声道:“我怕生…等师姐吃我再吃…”
石峰和阿莱见状,自然也找了借口不动那粥和腌菜。
老夫妇对视一眼,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阴霾,但表面上却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老头又吧嗒了几下旱烟袋,道:“那…你们歇着吧…西边还有两间空房,虽然破,但能挡风…被褥都是干净的…”说着,他颤巍巍地站起身,似乎要去给他们收拾房间。
“不劳烦老丈了。”石峰连忙道,“我们就在这堂屋里凑合一宿就行,方便照看行李。”他指了指墙角的担架。
老头动作顿了顿,点点头:“也好…那你们自便…老婆子,添点柴火,别让客人冻着。”说完,他重新坐回柜台后,闭上眼睛,似乎又打起盹来。老婆婆则默默地走到灶台边,往里面添了几根柴火。
屋内陷入了沉默,只有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以及屋外呼啸的风声。
众人各自找地方坐下,假装休息,实则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手悄悄按在了兵器上。沈婉儿借着身体的掩护,再次仔细为林若雪和秦海燕诊脉,眉头越皱越紧。她们的情况正在恶化,尤其是秦海燕,经脉中的内力几乎快要散尽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越来越深。
屋外的风声似乎也小了一些,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不知过了多久,柜台后的老头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他喘着粗气,对老婆婆道:“老婆子…药…把我的药拿来…”
老婆婆连忙从柜台下摸索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些褐色的药粉。她颤巍巍地倒了一碗水,将药粉化开,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药碗,的手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