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嘎胆小,挨了几巴掌之后,终于求爹爹告奶奶,让三人暂且放过他了。
“你不回山,就在此地候着,若有个万一,你进来接应。”
“是是是,小的在此候着。”
话音刚落,三人上来,已把他身上留着半钱银子,搜刮而去。
卓嘎欲哭无泪,但也想着好歹捡回条小命。
等三人离去,他瞧着无人看守,并向着远方跑去,谁能候在这里是谁是傻子。
果不其然,三人入了密林,走到傍晚时,忽地听到了马蹄声,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快躲!”
不用多说,三个人手忙脚乱,钻入灌木。
不多时,迎着夕阳,走来了七七八八的人。
咦?
其中一个长得有些歪嘴的土匪,忽地低声说道,“二太太?”
“是么?我瞧瞧。”
这时,林间还不算密,但夕阳的光线,照入林子里,还是会打对折,影影绰绰,是有些看不清楚。
待马队走得近了,其中一个猛拍大腿,“是二太太,不止二太太,还有三太太四太太,二当家、三当家的媳妇们,都在呢!”
歪嘴说完,就想奔下去。
另外一个断了半截眉毛的,一把拽住他, “你如此慌张,也不怕里头有杀人的大荣人。”
歪嘴眯着眼,看了片刻,“没有,看到没,除了几个孩子,就是个矮小子,这马队里都没个男人。”
咦!
不对!
歪嘴说完这话,看着另外哥俩,“寨子里的其他人呢?”
半截眉哼笑,“定然是屠戮殆尽,瞧着这群女人小孩可怜,放了出来,唉!”
他恼怒道,“咱们的石峰园,被占了。”
“真的被占了,难不成那些大荣人,连咱们大宝山也要霸占?”
唉!
歪嘴说完,苦笑不已,“咱哥几个还能回去?怕是回不去了。”
半截眉面色凶狠,“我瞧着那小子是完栅,卓嘎说他死了,而今瞧着,竟还活着,走!下去问问!”
说完,提刀跳了出去。
这乍然出现,吓得马队惊慌失措,几个太太们惊呼不已,连着三个孩子也哭了起来。
“莫哭,莫哭!”
是贼子?
完栅心道完了,这地儿,难不成还有劫道的?
想到这里,就生出要跑的想法,可来人三个,提着大刀呢,怎地跑?
摸了摸腰间的黄金,顿生苦笑。
终归是没命享受——
正在生死不明之时,二太太低呼,“可是歪嘴?”
歪嘴?
寨子里的兄弟,二人平时还随时一起打牙祭,有几分交情,完栅抬头看去,“歪嘴哥?”
“是我,二太太,您几位是怎地了?”
二太太哭丧着脸,“你们当家的……,可是没了?”话音刚落,眼泪就流了下来,“咱们石峰园,没了!”
歪嘴看了半截眉一眼,假意收起刀来,面上神色也凝重起来,“二太太,老大死了。”
真的?
二太太顿时哭了起来,三太太与其他几个妇人,也跟着抹眼泪,田巧莲不敢多言,只低着头缩着身子,躲在人群之中。
这宅子里的男人,是何德行,她岂有不知?
平日晃穆祺只要不在,这些个男人就趴到她窗口去,偷窥调戏,一个个跟馋了不知多久,垂涎欲滴的想要占她便宜。
因此,她向晃穆祺告状,后来重罚了几人之后,这些个饿狼一样的作为,才少有收敛。
至于赤裸裸的眼神,随处可见。
包括此时。
“二太太啊,那些大荣人,是何来历?”
“我等也不知,被关了两日,被迫给他们造饭洗衣,今儿早间,才撵了我等出来。”
“他们占了石峰园?”
二太太摇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