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迟疑片刻,“夫人,您心真软,若是这般担忧,让属下去就是了。”
段不言摇头,“你武功不如我,莫要去送死,那四人若是搬了救兵回来,你不是对手。”
说完,招呼众人往前走。
马兴一步上前,“夫人,带个帮手去!”
“好生护着我的宝贝,对了!”段不言指着马兴,“运回曲州府,别往土县去!”
“夫人——”
马兴这下是真着急了,“您不带个帮手,我等哪里敢走?若您有个闪失,大人会扒了我们的皮。”
嘁!
段不言满脸嫌弃,“瞧不起谁呢?西徵上下,谁是我的对手?”
满大憨与秦翔几人也站了出来,“夫人,您带小的去,有个事儿的,小的能搭把手。”
“去去去!”
段不言翻了个白眼,“一个个的,别给我添乱,我争取日落之前回来。”
说完,就要拍马离去。
忽地想到了个事儿,“机灵点,这些物件儿,乖乖给老娘运到曲州府。”
“夫人,您不是天黑之前就回来,我们寻个地方,烧火等您呢。”
未等段不言说话,马兴也拽住段小刀的缰绳,“夫人,这事儿由不得您,我们就候在大宝山外面,若您不尽快过来,属下就给大人送信,到时候,这些财物,属下也护不住的。”
对!
马兴说完,满大憨马上附和道,“是的,夫人,我们是一起出来的,小的们没别的本事,但夫人若您不好了,我几个的命,不要也罢。”
嘶!
好好好,一个个的,学坏了。
“行了,我快去快回。”
她背着逆风斩,双腿轻夹段小刀的肚皮,又回去大宝山了。
而石峰园的土匪婆子们离开之后,一群女子,也生出了迷茫,但各自藏在身上的金子,让大伙儿舒了口气。
只要有人烟的地方,就不会死。
只是——
二太太看着满脸灰暗的田巧莲,叫了过来,“你既是大荣人,为何不跟着回去?”
这些话,是连比带划才各自明白。
田巧莲苦笑道,“我爹娘在西徵,回去作甚?”
段不言差使马兴给了她银钱,她当时几乎不敢置信,“兴大哥,这是你给我的?”
“夫人!”
马兴瞟了她一眼,“夫人给的, 拿着吧,好生藏好!”
“她……,她会这般好心?”
“若你这般说话,我杀了你,到夫人跟前也能交代。”马兴面露凶相,吓得田巧莲立时跪下,磕头求饶。
马兴呵斥,“你们一家人作孽,若不是大人念及旧情,早给你们娘娘儿儿的送官去了,只是你们一家人,不好生在大荣度日,怎地跑西徵来了?”
田巧莲低下头,面上露出痛苦。
“我爹说大荣恐怕也是容不得我田家,这才过来的。”
“那田三叔呢?”
“他们……,同我走散了。”
“你是为何被抢到山上的?”
田巧莲还是头一天那个说辞,“在草拖,与父母走散,我在当地一个富户觉穆铃家寻了个临时帮佣的差事,哪知……,晃穆祺来了,抢了觉穆铃家的小子,得了大笔的赎金,还把我也给抓来了。”
马兴轻哼,“你自个儿想好,若要回大荣,我去求夫人,带你一程。”
“不不不!”
田巧莲摇头,“我要去寻爹娘。”
马兴懒得理会,给了她一包金银,“自个儿保重吧。”
当离开段不言后,二太太也觉得不可思议,才寻了田巧莲来问话。
可二人说话,能听懂个三五成已是了不得。
“你呀,不该同我们一起走,而今两国在打仗,你也不懂我们的西徵话,真是去往草拖,说漏嘴了,你也没个好下场。”
田巧莲闷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