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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张诚。
“你亲自负责接待天使,务必让其‘宾至如归’,该打点的,不要吝啬。”
“同时,准备一份详细的文书,陈述我三县安置流民、恢复生产之艰难。”
“以及若强行加征可能引发的民变风险,言辞要恳切,数据要详实。”
“属下明白。”
张诚立刻领会,这是要明修栈道。
“清瑜……”他又看向王茹。
“加紧对各级吏员的监察,尤其是钱粮方面,非常时期,绝不允许出现任何贪墨克扣,内部必须先稳住。”
“是。”王茹郑重点头。
“石墩!”
陈稳最后看向依旧气哼哼的石墩。
“约束好军队,尤其是新兵,不得与汴梁来的禁军发生任何冲突。他们若挑衅,忍一时之气。”
“……诺!”
石墩瓮声瓮气地应下。
安排完这些,陈稳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洛川城逐渐亮起的灯火。
“至于赋税……”
他背对着众人,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
“朝廷要的是钱粮,我们要的是时间和根基。”
“告诉
“只有地里的产出多了,工匠营的器物精了,市面上的商贸活了,我们手里,才能有更多的筹码。”
“表面上,我们要做那个忠于王事、却又困顿艰难的忠臣。”
“暗地里,我们发展的脚步,一步也不能停!”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
“不仅要应对,我们还要借此机会,让这三县之地,变得更富,更强!”
张诚、王茹等人精神一振,齐声应道:“谨遵使君之令!”
汴梁的风已经吹来,带着寒意与试探。
但这股风,能否吹动陈稳在这三县之地深深扎下的根基,还未可知。
一场不见硝烟,却同样凶险的博弈,已然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