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军,摆开阵势,对着城头高声叫骂,弓弩齐发,做出强攻姿态。
城头守军大惊,锣声四起,箭矢如雨点般落下。
高廉被从睡梦中惊醒,闻报东门告急,急忙调集主力前往增援,城内部署顿时出现空虚。
与此同时,州城西面,连接水泊的河道僻静处。
十数条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水中悄然冒出,正是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以及石墩率领的精选好手。
他们凭借柴家庄内应提供的布防图和城内路线,避开巡逻兵丁,利用钩索等工具,悄无声息地翻越城墙,潜入城内。
在钱贵等人提前清理掉几个关键位置的暗哨后,他们一路畅通,直扑州衙大牢。
牢房深处,柴进身戴重镣,形容憔悴,但眼神中依旧保持着一份贵族的镇定。
听到外面传来的隐约喊杀声和越来越近的急促脚步声,他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哐当!”
牢门被阮小七用蛮力强行劈开!
“柴大官人!梁山兄弟救你来了!”
柴进看着眼前这些浑身湿透、目光锐利的汉子,心中激动,拱手道:
“多谢诸位英雄搭救!柴进没齿难忘!”
石墩上前,低声道:
“大官人,情况紧急,速随我们离开!”
他一边让人替柴进卸去镣铐,一边快速说道:
“高廉无道,构陷忠良,朝廷昏暗,已非一日。大官人可曾想过,这华夏天下,为何总是好人受难,恶人横行?为何北地胡尘,久久不能涤荡?令祖周世宗当年英武,志在混一,若见今日景象,不知作何感想?”
柴进闻言,身形猛地一震,看向石墩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而复杂。
他祖上荣光,丹书铁券,本是护身符,如今却几乎成了催命符。
这世道,这朝廷……他紧抿嘴唇,没有立刻回答,但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松动。
众人护着柴进,按原路迅速撤离。
沿途又遇到几波零星空隙,皆被身手矫健的阮氏兄弟和梁山好汉迅速解决。
石墩居中调度,指令清晰,钱贵则在更外围的阴影中,无声无息地解决了两个试图发出警报的铁鸦军眼线。
等到高廉发现中计,气急败坏地率兵赶回大牢时,早已人去牢空,只留下满地狼藉。
东门外,林冲见预定时间已到,城内火起为号,知救人得手,立刻下令佯攻部队交替掩护,从容退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梁山泊,金沙滩。
晁盖、吴用等人亲自迎接凯旋的队伍。
柴进踏上梁山土地,看着眼前气象森严的营寨和那些精神抖擞的士卒,尤其是听到“北望”二字和看到英烈祠、讲武堂时,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他对着晁盖、吴用及各位头领深深一揖:
“晁天王,吴军师,各位梁山兄弟,救命之恩,重于泰山!柴进拜谢!”
他顿了顿,抬头望向北方,声音低沉却坚定:
“往日只知江湖义气,今日方知,这世上,尚有真正不忘北顾之志的豪杰。先祖遗志,不敢或忘。若蒙不弃,柴进愿效绵薄之力。”
晁盖大喜,连忙扶起柴进。
此役,梁山不仅成功救出柴进,打击了高唐州官府的嚣张气焰,更在实战中检验了新战术,锻炼了“北望”派的核心力量。
石墩的谋划与协调能力,阮氏兄弟的勇猛与水战技巧,林冲的指挥若定,皆得到充分展现。
而柴进的态度,无疑给“北望”派带来了极大的声望加持。
消息传回郓城,宋江听闻柴进被救上梁山,且对梁山颇为认同,心中五味杂陈,那被逼上梁山的念头,似乎又迫切了几分。
铁鸦军在高唐州的布置被干扰,未能达到预期效果,唯有那阴冷的幽能,在夜色中不甘地盘旋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