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子,虽然不算圆满,却总算尘埃落定。
“等这些事都了了,”雪嫣红轻声说,“我想用苏木给你染块方巾。”
“染成什么颜色?”
“就像你眉骨上的疤,浅粉里带着点红。”雪嫣红伸手抚过他的眉骨,指尖轻轻划过那道疤,“我觉得挺好看的。”
慕容云海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料传过来,像远处闷雷的余响。他转身把雪嫣红抱起来,往内室走去,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悠,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慢慢晕开的画。
窗外的槐叶还在沙沙作响,混着远处打更人的梆子声,在秋夜里格外清晰。雪嫣红知道,这京城的风波不会就此完全平息,可只要她和慕容云海还在,只要这苏木染就的标记还在,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就翻不了天。
她闭上眼睛,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苏木的酸香,那味道里,有胭脂的甜,有牢狱的腥,更有风波平定后,慢慢铺展开来的,带着烟火气的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