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稠,得像这样,熬到汁儿能挂在勺上才行。”
慕容云海坐在一旁,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忽然听到洞外传来马蹄声——是烟雨阁的暗卫发来信号,说有前朝余孽跟踪至此。“你待在洞里别动,我去看看。”他起身,将腰间的佩剑递给雪嫣红,“若有危险,就用剑自保,我很快回来。”
雪嫣红点头,握紧佩剑,心里却有些担心。她看着锅里的“沙棘脂”,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她从行囊里取出丁香粉和麝香,加入锅里,搅拌均匀。“这些香料平时能增香,遇到危险,点燃后就能制成迷烟。”她心里默念,希望慕容云海能平安回来。
没过多久,慕容云海就回来了,身上沾了些尘土,却没受伤。“只是几个小喽啰,已经解决了。”他走到雪嫣红身边,闻到锅里的香味,“你加了香料?”
“嗯,以防万一。”雪嫣红松了口气,将熬好的“沙棘脂”装进铜盒里,“你看,这‘沙棘脂’色偏暖橙,涂在唇上,配‘风沙妆’正好——眉要画得粗些,眼尾向上挑,显得英气,再穿一身劲装,就像塞北的女子一样,能骑马射箭。”
她说着,从行囊里取出一件赤色劲装——这是她为自己设计的女装造型,“赤色劲装配风沙妆”,劲装的衣襟上绣着沙棘花纹,既轻便又耐穿。慕容云海看着她换上劲装的样子,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不仅有制胭脂的巧手,更有面对危险的勇气。
当晚,两人在山洞里过夜。雪嫣红给慕容云海调了“风沙妆”,用“沙棘脂”轻点他的唇间:“你穿玄色劲装时,面色偏冷,涂些‘沙棘脂’,能衬得面色温和些。”慕容云海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嫣红,有你在,真好。”
雪嫣红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沙棘花香,忽然觉得,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能与他携手,便无所畏惧。
离开塞北,两人一路向南,来到岭南番禺。此时的岭南正是素馨花盛开的时节,满城皆是素馨花的清香。雪嫣红站在素馨花丛前,手里的《九州花谱》又多了几页批注:“素馨花又名‘耶悉茗花’,香气浓郁,最适合做‘素馨膏’——古书记载,岭南女子爱用素馨花捣汁,加凡士林制成‘素馨膏’,既能涂唇,又能抹手,滋润无比。”
慕容云海牵着马,身后跟着暗卫——经过塞北的事,他更加谨慎,生怕雪嫣红遇到危险。“番禺的官员与西厂往来密切,”他低声说,“咱们可以借制‘素馨膏’的名义,去拜访番禺知府的夫人,探听些西厂的消息。”
雪嫣红点头,跟着他来到知府府外。知府夫人听说有京城来的胭脂匠人,便爽快地接见了她们。雪嫣红拿出刚采的素馨花,笑着说:“夫人,我想在府里制‘素馨膏’,需借您这儿的石臼一用,做完后定送您一盒,再为您画‘素月妆’。”
知府夫人欣然答应。雪嫣红将素馨花倒进石臼,加入凡士林捣成膏状,再加入少量玫瑰汁调色——素馨花本是白色,加了玫瑰汁后,变成了淡淡的粉色,更显温婉。“‘素馨膏’的制作最简单,”她一边将膏体装进瓷盒,一边说,“只需将素馨花捣成泥,加入凡士林搅拌均匀即可,既能涂唇,又能抹手,非常实用。”
慕容云海坐在一旁,看着雪嫣红与知府夫人谈笑风生,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她不仅能制出精致的胭脂,还能通过胭脂,与权贵夫人打成一片,收集情报。
当晚,雪嫣红为知府夫人画了“素月妆”:用素馨花汁调粉涂颊,色如月光般柔和,眉画成“新月眉”,唇敷“素馨膏”,色如浅粉带香。知府夫人对着镜子,满意得合不拢嘴:“姑娘这手艺,真是绝了!比京城的‘凝香斋’还好!”
雪嫣红趁机问起西厂的事,知府夫人果然说了些——西厂近来在番禺查抄了不少商铺,说是要找前朝余孽的线索。慕容云海将这些消息记在心里,打算回去后让烟雨阁的人跟进。
离开知府府,两人走在番禺的街头,夜色温柔,素馨花香弥漫。雪嫣红看着慕容云海,笑着说:“你看,咱们这趟云游,不仅采到了花材,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