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父皇接受朝贺,轮不到南诏来置喙。”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至于大靖是否无人——方才你献上的贡品,是南诏特产的翡翠玉佛吧?这玉佛的雕工,与三年前大靖赐给南诏的玉雕师傅所传技艺如出一辙。若大靖无人,南诏何来这般好的雕工?”
南诏王子脸色一僵,显然没料到他竟对南诏的情况如此了解。慕容云海又道:“本殿虽非太子,却蒙父皇信任,掌烟雨阁,护大靖边境安稳。去年北漠犯境,正是烟雨阁提前探得情报,大靖才得以重创北漠,保边境百姓平安。王子觉得,这样的本殿,是否有资格代父皇接受朝贺?”
他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个侍卫捧着一封书信跑进殿内:“启禀陛下,北漠使者加急送来书信,愿与大靖永结盟约,不再犯境!”
这一下,南诏王子的脸色彻底白了。北漠是西域诸国中最强大的国家,去年被大靖重创后一直不服,今日竟主动送来结盟书信,显然是忌惮大靖的实力,而这一切,竟都与眼前这位二皇子有关。他再也不敢放肆,连忙跪下请罪:“小臣无知,冲撞了殿下,还请陛下和殿下恕罪。”
皇帝脸上露出笑意,摆了摆手:“罢了,不知者无罪。赐座吧。”
一场危机就此化解,殿内的气氛重新变得缓和。文武百官看向慕容云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以往他们只知二皇子神秘,却不知他竟有如此胆识和谋略,连烟雨阁都在他手中掌控,难怪陛下会如此信任他。
雪嫣红站在观礼台上,看着慕容云海从容应对的样子,心里既佩服又心疼。他看似风光无限,身着金绯龙袍接受万国朝拜,可背后却要承担如此多的责任,面对如此多的挑衅与危机。之前他说跟着他会有危险,想来并非虚言——执掌情报组织,周旋于朝堂与各国之间,他的处境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朝贺仪式继续进行,剩下的使节都不敢再放肆,纷纷恭敬地献上贡品,表达对大靖的敬意。慕容云海始终站在御座旁,偶尔与皇帝低声交谈几句,神色沉稳,举止得体,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大靖皇子的气度。
待所有使节都朝贺完毕,皇帝站起身,高声道:“今日万国来朝,是我大靖之幸。朕已在御花园设下宴席,款待各位使节与百官,共享盛世!”
众人齐声谢恩,随后按顺序走出太和殿。雪嫣红跟着命妇们走在后面,刚走出殿门,便看到长风站在不远处,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心里一动,借口去偏殿整理衣饰,悄悄跟了过去。
长风领着她走到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后,慕容云海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杯酒,金绯龙袍的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见她走来,他转过身,脸上的威严散去几分,多了几分柔和。
“今日多谢你送来的牡丹脂。”他晃了晃酒杯,目光落在自己的龙袍上,“那胭脂色的珍珠,补了色之后,好看多了。”
雪嫣红点点头,看着他身上的龙袍,轻声道:“你今日……很威风。”
慕容云海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在朝堂上,多一分威严,就少一分危险。”他顿了顿,又道:“南诏王子的挑衅,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朝堂上的势力,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恐怕会更不安分。”
雪嫣红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今日在万国朝贺上出尽风头,必然会引起其他皇子和权臣的嫉妒,以后的路只会更难走。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不管有多难,我都会帮你。就像你之前帮我一样。”
慕容云海的眼神动了动,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依旧微凉,却带着坚定的力量:“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太监的唱喏声,催促众人去赴宴。慕容云海松开她的手,低声道:“你先回去吧,别让别人起疑。日后若有需要,我会让长风去找你。”
雪嫣红点点头,转身离开假山后。她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慕容云海依旧站在那里,金绯龙袍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身影挺拔如松。她知道,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