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嘴角一笑,从怀中拿出御赐金令,掂了掂手中之物,仿佛它就是寻常物件,“至于这金令,乃是父皇体恤我这个小十七年少就藩,往来奏对多有不便,特赐以便宜行走宫中,以便能随时聆听圣训。′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当然,父皇也希望我这个小儿子,要多为他和四哥分忧边疆,二哥向来久居关中古都,位高权重,都快忘记我大明边疆还需要辛苦经营了吧?”
“怎么?难道二哥,还羡慕小弟为君父分忧,奔走操劳的差事不成?”
这番话,看似谦恭,实则绵里藏针。
既点明了自己因干正事而受到重视,
又暗示了你二哥封地富庶安稳,何必眼红我这边塞苦寒藩王?
更重要的一点,还把四哥朱棣给一起抬了出来。
这也是有点儿祸水东引的味道。
别只盯着我这个小老弟,老四才是你最大竞争者,煞笔二哥。
朱樉脑子能听得懂弦外之音,但只能听得懂一点。
老朱家也不全是聪明人。
也有畜生王爷和战神哥这样的后人。
朱樉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正要发作,却被一阵脚步声给打断。
就见几个身着青色官袍、佩戴绿色官牌的官员,刚刚办完差事,值完班离开宫中。*l¨u,o,l-a¢x¢s-w,.?c*o?m*
见到秦王朱樉在此,立刻满脸堆满笑容,小跑着上来,齐刷刷地躬身行礼。
态度之谦卑,神情之谄媚,溢于言表。
“下官等,见过秦王殿下,千岁金安。”
这几个人,朱权还是有些印象的,一个是吏部祭祀清吏司郎中,正五品,姓王。
一个是都察院的监察御史,姓李,正七品。
最后一个则是通政司右参议,叫孙千,正五品的官。
他们都是在京城里职位不高不低,但又善于钻营的官员。
显然他们是见到了秦王在这里,急忙过来巴结。
甚至连一旁的自己,他们都视若无睹了。
朱樉正憋着一肚子火呢,见有大臣过来,正好就借题发挥,他冷哼一声,下巴指着朱权,对着这几位官员阴阳怪气地说:
“几位大人,来得正好,你们来评评理,本王在关心十七弟,询问父皇有何教诲,谁知道咱们这一位宁王殿下,如今得了父皇的亲切,架子就大了起来,对本王这个做二哥的,说起话来,也是夹枪带棒。”
“——好不客气!”
“这眼里,哪里还有长幼尊卑之道?”
那王郎中闻言,立刻挺直腰板子,脸上露出极其夸张的愤慨之色,抢先对着朱权不满道:“宁王殿下,这就是您的不对了!秦王殿下乃是陛下的次子,是您的兄长。,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长兄如父,殿下岂可对秦王殿下不敬?”
“方才远远的,下官就听着了,殿下言语中似乎对于秦王殿下多有冲撞?这成何体统?”
王郎中一副维护纲常礼法的正义使者的模样。
李御史也跟着立刻帮腔,冲着朱权,语气尖锐,“殿下,你看看你?不要因为得了陛下的恩宠,就目无尊长!秦王殿下镇守西安,那也是劳苦功高,岂能轻慢?”
“身为弟弟,还不快向身为兄长的秦王殿下道歉?”
李御史也跟着上压力了!
这群御史言官都老爷们,就没有不敢喷的人。
孙参议,那眼珠子一转,来回在宁王跟秦王的身上转悠,最后决定了,话里藏针起来,“呵呵,宁王殿下年轻气盛,似乎是有不当之言,但礼法不可废。”
“秦王殿下向来宽宏大量,宁王殿下认个错就好,弟弟跟兄长认个错,也是人之常情,谁家兄弟不会吵个架呢?”
三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