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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华期接话:“大人不在这些时日,孙侍卫与桃英娘子...往来甚密。那日我二人亲眼看见孙侍卫从桃英房中出来,形迹可疑。”
王范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可有证据?”
“桃英的麝香囊,如今正系在孙侍卫腰间!”丁丰道。
王范立即唤来孙元弼,果然见他佩戴着那个熟悉的香囊。
“元弼!我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这等事来?”王范勃然大怒。
孙元弼慌忙解释:“大人明鉴!这香囊是那日史华期遗落在回廊,属下捡到正要归还...”
“胡说!”史华期厉声打断,“分明是桃英赠你的信物!”
这时,桃英也梨花带雨地跑来,扑倒在王范脚边:“夫君要为妾身做主啊!那孙元弼屡次调戏妾身,妾身不敢声张,谁知他越发大胆...”
孙元弼又惊又怒:“娘子怎能血口喷人?那夜分明是你与丁丰...”
“住口!”王范暴喝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叫陈超的门客,素来与丁丰交好,见状也添油加醋:“那日我也见孙侍卫在桃英房外鬼鬼祟祟...”
王范彻底信了,当即下令:“将这不忠不义之徒拖出去,斩了!”
孙元弼被侍卫拖行着,双目赤红地瞪着王元范:“王范!你昏聩不明,枉杀忠良!我孙元弼对天发誓,死后必化为厉鬼,让你们一个个血债血偿!”
刀起刀落,一颗忠心就这样枉送了性命。
不久后,王范任期届满,奉命还京。陈超作为旧部,随行送别。
行至赤亭山下时,忽然天色大变,雷电交加,暴雨倾盆。一行人只好找处破庙暂避。
陈超内急,冒雨到庙后小解。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他隐约看见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
“谁?”陈超警觉地问。
那人却不答话,径直上前抓住陈超的手臂。陈超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地被拖向荒野。
又一道闪电亮起,陈超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那分明是已经死去的孙元弼!只是面色青黑,双眼没有瞳孔,只有两个黑洞。
“鬼啊!”陈超吓得魂飞魄散。
孙元弼的鬼魂发出空洞的声音:“陈超,我冤死之后,上天怜我忠直,早已受理我的诉状。我一直在等你们,今日终于相遇。”
陈超跪地磕头,额上鲜血混着雨水流下:“元弼兄饶命!当年是我昧着良心作伪证,我知错了!”
鬼魂冷笑道:“王范身为主子,不辨忠奸,当先受报应。至于你...为虎作伥,也该死!”
陈超还要哀求,却见鬼魂伸出枯爪,直取他的咽喉...
三日后,过路的商队在赤亭山下发现了陈超的尸体,双目圆睁,似是惊吓而死。
消息传回京城,王范正与同僚宴饮,闻讯后手中酒杯砰然落地。
当夜,王范就病倒了,高烧中不断胡言乱语:“元弼饶命!是我糊涂...是我糊涂啊...”
不出半月,王范暴毙家中。死状极惨,仿佛受了极大惊吓。
而桃英、丁丰、史华期三人,也相继离奇死亡。富阳县百姓私下都说,这是孙元弼的冤魂回来报仇了。
自此,富阳县衙后院的那几株桃树,再没有开过花。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莫以为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可鉴;须知冤魂索命,天道轮回难逃。做人但求问心无愧,方能夜半不怕鬼敲门。
3、宋宫人
深宫里的秋夜,本该是桂花飘香的时节,可这一年建康城的皇宫中,却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血腥气。
宋少帝刘子业歪在龙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他才即位不到一年,却早已厌倦了寻常的享乐。殿内跪着十几个瑟瑟发抖的宫女,她们衣衫不整,泪痕斑驳。
“都给朕脱了。”刘子业懒洋洋地说道,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在这殿内互相追逐,谁若是跑得慢了…”
他顿了顿,欣赏着宫女们瞬间煞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