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作陪而已。
细细地叙了一番闲话，然后才进入正题——看衣裳。
两个大衣箱里，层层叠叠地取出、展开，每一个箱子里不下五六件，从柔软的真丝里衣，到简单浅雅的中衣，再到厚重庄重，绣花繁复的罩衣，再到绣满日月星辰，五爪彩凰的大袍……一件一件美轮美奂，做工一丝不苟，没有一处不精致的。
李泽玉眼睛都看直了。
封娘子细细地解释：“这边一号箱的，是接亲用时穿的出门礼服，裙摆短一些，方便走路。大袍上以彩线刺绣为主。绣的是梧桐引凤。旁边的二号箱，是进宫拜陛下娘娘敬茶，及进太庙祭天地祖宗的大礼服，绣花以及镶嵌的，是真正的珍珠宝石。这套大礼服，是本朝太宗在东宫时娶亲，元后所穿，就传下来了。太子妃成婚，都要穿它，珍贵无比。奴婢已按照之前给姑娘量的尺寸修改过，一会儿再试一遍。”
李泽佳垂目笑道：“听您的。”
李泽玉好好奇，问：“那，如今皇后娘娘也穿过么？”
封娘子摇了摇头：“陛下当初仅是皇子，又逢祸乱。成婚匆忙。先太子殉国，殉国之时尚未婚配。事实上太宗的文皇后薨了之后，这件衣服就一直存放在尚衣局了。姑娘是第二个穿它的人。所以……倒不必介意太多。”
李泽佳忙道：“怎么好说介意呢。那是佳儿的荣耀。娘子这么说，折煞我了。”
李泽玉盯着那件彩光熠熠的大礼袍，愈发觉得神圣不可侵犯。
封娘子又道：“本来还有第三个衣箱的，那是婚宴当晚新娘子饮宴时所穿的喜宴袍。不过那件出了点意外，最快要后天才能重新带过来，供过目了。”
穆夫人问：“出了什么意外？”
飞快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明姑娘，封娘子才说：“那件的布料太薄，不堪承受重工绣花，竟崩裂了。这是尚衣局的疏忽，为了这件事，阿明自请罚没俸禄。不过，夫人不用担心，新的布料已经到了，如今绣娘们正在加紧赶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