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真打起来,也能拿起剪刀拼!”
其他六个妇女也纷纷响应,其中有两个还是未出嫁的姑娘。宁国学看着她们坚定的眼神,想起李天保说的“民心不分男女”,当即拍板:“好!就成立‘七仙女’支队,由文贵弟统领,负责坛里的缝补、救护,必要时也能参战!”
当晚,宁家洞燃起篝火,三十多个首批入坛的百姓围着篝火立誓。宁国学用李天保教的法子,在黄纸上写下坛规,让每人蘸着鸡血按手印,再将纸烧成灰拌在酒里,轮流喝下去。酒液辛辣,却让每个人的心里都燃起一团火。
文贵弟带着“七仙女”支起大锅,把百姓凑的杂粮煮成稀粥,每人都分到一碗。宁国学喝着粥,望着洞外六井溪的夜色,仿佛看见当年黄号军的烽火又在山间燃起——这一次,他们不仅要反抗苛政,更要守住百姓的人心。
神坛立起来的第七天,就出了件棘手事。宁小五气喘吁吁地跑到宁家洞,说坛里的李老栓偷偷抽鸦片,还把分给他的粮食拿去换烟膏了。
宁国学正在教神兵练“劈刀功”,闻言当即停了下来。入坛时李老栓拍着胸脯保证绝不碰鸦片,如今才过几天就犯了禁。他让人把李老栓带到神坛前,只见这汉子面黄肌瘦,眼神涣散,站都站不稳。
“你可知罪?”宁国学指着洞壁上的“禁烟”木牌,声音冰冷。
李老栓扑通跪下,涕泪横流:“坛主饶命!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下次再也不敢了!”他的儿子在一旁哭着求情,说父亲是抽鸦片抽上瘾了,控制不住自己。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李老栓可怜,该给次机会;有人说坛规刚立,必须严惩才能服众。文贵弟站出来说:“宁坛主,李老栓的婆娘去年被抓去当差,死在了路上,他心里苦才染上烟瘾。不如给他次机会,让他去粮仓挑水赎罪?”
宁国学沉默半晌,走到李老栓面前:“鸦片是刮骨钢刀,不仅害自己,还会拖累整个神坛。今天念你初犯,又有乡亲求情,就饶你一次。”他让人把李老栓拖下去,打了二十藤条,又罚他去粮仓劳役一个月,每天只能喝稀粥,直到把烟瘾戒掉。
“坛规不是摆设,是咱们的命根子!”宁国学对众人说,“今天放过一个,明天就会有十个、百个违反规矩,到时候民团没来,咱们自己就先散了!”他让人把李老栓的事刻在木牌上,挂在“禁烟”条下,当作警示。
没过几天,又出了桩事。“七仙女”支队的小文发现,坛里的王二牛偷偷摸进村民的菜地偷萝卜。文贵弟当即把人带到神坛,王二牛还嘴硬:“不就几个萝卜吗?至于这么较真?”
宁国学没说话,让人把王二牛绑在柱子上,当着所有神兵的面问:“咱们入坛时说了什么?”
“不偷不抢,护着乡亲……”王二牛声音越来越小。
“你偷的不是萝卜,是乡亲对神坛的信任!”宁国学举起藤条,“按坛规,偷盗要打三十藤条,赶出神坛!”
藤条落下,王二牛疼得惨叫,却没人再求情。打完后,宁国学让人把他赶出宁家洞,还在各村贴出告示,说此人因偷盗被逐出坛门,谁也不许收留。
接连两件事,让所有神兵都明白了坛规的厉害。没人再敢碰鸦片、聚赌,更没人敢动乡亲的东西。宁国学趁机推行李天保教的“互助法”——神坛分粮按人口算,青壮多干多得,老弱病残也能分到基本口粮;谁家有困难,大家一起帮衬,连“七仙女”支队都开始教妇女们织布,攒下的布匹能换粮食。
六井溪的变化很快传开,周边村寨的百姓纷纷来投奔。不到一个月,神坛就从三十多人发展到两百多人,宁家洞容不下了,宁国学就在洞外的空地上搭起草棚,还按李天保教的法子,在山道上挖了陷阱,在山顶设了望哨,防备民团偷袭。
一天傍晚,文贵弟带着“七仙女”支队员送来新缝的布甲——用粗麻布缝的,里面垫着稻草,能挡挡刀砍箭射。“坛主,今天去河边洗衣,听见民团在说要联合印江县城的兵马来清剿咱们。”文贵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