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提着只信鸽,“这鸽子在祠堂上空盘旋了三圈,腿上绑着这个。”
张羽耀解下鸽腿上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三更,黄魂碑前见。”字迹潦草,不像是高登云的手笔。
“谁会在这个时候送信?”赵国清警惕地握紧刀柄,“怕是敌军的奸细。”
张羽耀却觉得事有蹊跷,纸条上的“黄魂碑”正是宗祠里的黄号残碑,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神兵骨干和少数老人。“我去看看,你们在外围警戒,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他决定亲自赴约。
三更时分,张羽耀独自来到黄号残碑前。月光透过窗棂,在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碑上的刻字仿佛在蠕动。突然,一阵阴风从祠堂后门吹来,火把的光芒剧烈摇晃,一个模糊的身影从碑后走了出来。
那人身披黄色斗篷,头戴黄巾,看不清面容,身形却与黄号军百夫长的英灵极为相似。张羽耀心中一惊,握紧了腰间的黄魂刀:“阁下是谁?深夜约我何事?”
黄衣人影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掌心出现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黄魂”二字。“认得这个吗?”人影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地底传来。
张羽耀瞳孔一缩,那块玉佩与他从飞粮道壁画中得到的“黄魂护体功”图谱上的标记一模一样。“你是……黄号军的英灵?”
人影微微点头:“吾乃胡胜海将军麾下斥候,奉将军之命,助你等破敌。雷鸣九生性多疑,明日必会派先锋探查虚实,你需如此这般……”他在张羽耀耳边低语了几句,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作一阵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张羽耀愣在原地,耳边还回响着人影的话语。他低头看向残碑,碑上的刻字似乎变得清晰了些,隐约能看到“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八个小字。“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立刻召集骨干调整计策。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稳坪村口就出现了一支骑兵小队。为首的是个独眼军官,正是雷鸣九的先锋官裘千仞。他带着三百骑兵,耀武扬威地来到村口,却看到王瞎子带着几个老人,捧着茶水在路边迎接。
“老东西,张羽耀呢?”裘千仞用马鞭指着王瞎子,语气嚣张。
王瞎子颤巍巍地说:“回长官,张佛主在祠堂里等着呢,他说已经备好了酒宴,就等大军来受降。”他故意露出害怕的样子,眼角却悄悄观察骑兵的动向。
裘千仞冷笑一声,显然不信:“派人去祠堂看看,其他人跟我搜查村寨,要是有埋伏,格杀勿论!”
十几个骑兵跟着王瞎子去了祠堂,其余人则四散搜查。可村寨里空无一人,百姓的家里都敞开着门,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饭菜,看起来像是仓促离开。裘千仞皱起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哪有投降还让百姓跑光的?
此时,去祠堂的骑兵回报:“长官,祠堂里确实有宴席,张羽耀带着几十个神兵在门口迎接,看起来很老实。”
裘千仞还是不放心,亲自骑马来到张氏宗祠。只见祠堂门口挂着红灯笼,张羽耀穿着新做的长衫,手里捧着高登云的委任状,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裘长官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他故作恭敬地说。
裘千仞眯起独眼,打量着四周,突然看到黄号残碑:“这是什么?”
张羽耀连忙陪笑:“这是我们村里的老石碑,据说是前朝留下的,不值钱。长官快请进,酒宴都备好了。”他故意将裘千仞的注意力引到祠堂内。
裘千仞走进祠堂,目光扫过宴席上的酒肉,又瞥了眼墙边堆放的兵器——都是些锈迹斑斑的刀枪,看起来毫无威胁。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鼻尖似乎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像是炸药的气息。
“张佛主倒是懂事。”裘千仞端起酒杯,却不喝,“只是这稳坪百姓都跑光了,怕是不信官府的招安吧?”
张羽耀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堆笑:“百姓胆小,听说大军要来,吓得躲进山里了。等长官受降完毕,我亲自去把他们叫回来,保证一个个安分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