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他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几个神兵立刻端着酒壶上前,给骑兵们倒酒。
就在这时,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骑兵慌张地跑进来:“长官,不好了!村口的老槐树……老槐树上有影子!”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只见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上,月光下竟映出无数模糊的人影,头裹黄巾,手持刀枪,仿佛黄号军的英灵在树上列队。骑兵们吓得脸色发白,手中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慌什么!不过是树影罢了!”裘千仞强作镇定,可心里也直发毛。他听说过黄号军的传说,知道这一带常有“闹鬼”的说法。
王瞎子趁机哭喊道:“长官,这是黄号军的英灵显灵了!他们不放心咱们归顺官府啊!快给英灵磕个头,求他们保佑吧!”
张羽耀立刻带头跪下,神兵们纷纷效仿,口中还念着:“黄魂息怒,我等归顺官府,也是为了百姓安宁……”
骑兵们本就迷信,见此情景更是慌了神,不少人跟着跪下磕头。裘千仞骑虎难下,犹豫片刻也翻身下马,对着老槐树的方向拜了三拜。
就在这混乱之际,张羽耀悄悄给李天保派去的暗哨使了个眼色。暗哨立刻转身钻进山林,将“敌军已入瓮”的消息传递给枫香坝的埋伏队伍。
拜完英灵,裘千仞不敢久留,草草喝了杯酒就说:“张佛主诚意可嘉,我会回禀雷旅长,让他明日准时来受降。你们把兵器都搬到祠堂外,以示诚意。”
“一定一定!”张羽耀满口答应,亲自送裘千仞出村。看着骑兵队仓皇离去的背影,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鱼儿,终于上钩了。
回到祠堂,张羽耀立刻召集众人:“裘千仞已经信了大半,明日雷鸣九定会带主力前来。各营再检查一遍陷阱,尤其是枫香坝的滚石和乌江的水雷,万万不能出岔子!”
赵国清补充道:“我让弟兄们把黄号军的‘神火石’又埋深了三尺,引线接到山洞最深处,只要点燃,整个祠堂地基都会炸开,就算敌军有重机枪也冲不出来。”
夜色渐深,稳坪再次陷入寂静,但每个人的心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张羽耀站在黄号残碑前,抚摸着碑上的刻字,仿佛能听到百年前黄号军的呐喊。他知道,明天的一战不仅是为了老操坝的弟兄报仇,更是为了黔东百姓的活路。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侦察兵回报:雷鸣九亲率一个团的兵力,已经过了枫香坝,正向稳坪赶来,队伍里还带着高登云当“人质”,以示“诚意”。
“来了!”张羽耀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按原计划行事!”
午时刚到,雷鸣九的大军果然浩浩荡荡地开进了稳坪。数百名士兵穿着统一的军装,扛着步枪和重机枪,队伍最前面是雷鸣九的指挥旗,高登云则被两个士兵押着,脸色惨白。
张氏宗祠外,张羽耀带着数十名神兵捧着兵器跪在地上,看起来恭顺无比。祠堂门口的空地上,整齐地堆放着神兵的刀枪,甚至还有几杆缴获的步枪,一副“彻底缴械”的模样。
“张羽耀,算你识相!”雷鸣九骑在马上,得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神兵,“早这样归顺,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他根本没把这些“泥腿子”放在眼里,觉得所谓的神兵不过是些乌合之众。
高登云看到张羽耀眼中的冷光,突然大喊:“旅长小心!这是陷阱!”可话没说完就被士兵堵住了嘴。
雷鸣九不耐烦地挥手:“把这疯子拉下去!派人清点兵器,其他人跟我进祠堂受降!”他急于立功,催马就往祠堂里走。
眼看敌军主力陆续进入祠堂,张羽耀悄悄抬起手,对着屋顶的暗哨比了个手势。暗哨立刻拉动绳子,祠堂两侧的厢房突然冲出数十名神兵,将扛着重机枪的士兵拦住——他们要切断敌军的火力支援。
“动手!”张羽耀猛地起身,抽出藏在身下的黄魂刀。跪在地上的神兵们纷纷拔出暗藏的短刀,与门口的敌军厮杀起来。
雷鸣九大惊失色:“中计了!快撤退!”可
